病房內,姚彬躺在病床上,臉上青紫一片,同時又因為肋骨被陳默踢裂了兩根,整個人隻能躺在床上絲毫不得動彈。隻要有稍微的動作,胸口就會如同針紮一般劇痛。
病房裏站著前來看望的親人朋友,不過姚彬心情不好,所以並沒有搭理。姚林沒過一會就走了進來,麵色同樣是難看的嚇人。
“爸,怎麼樣了?”姚彬一見父親,就立刻詢問結果。
“那個人有太多人護著,我收拾不了。”姚林也是十分氣憤,自己怒氣衝衝的要為自己的兒子找回場子,結果卻被坑了一臉的灰,倫誰都不會好受。
姚彬沒有想到父親居然會是這樣的答複,這是他滿心的期盼相差甚遠,他立刻有些怒了。但是他沒有責怪父親的無能,而是哭聲說:“爸,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我被打的這麼慘,醫生說我要在床上休息三個月才行,不能讓他這麼好過啊。”
姚林臉色陰沉:“你不知道他身後到底有誰,我沒有辦法。”
“爸,不管他身後有誰,這個仇一定要報了。我就不信他能夠一輩子躲在那些人的後麵,他總會有要單獨出來的一天。隻要他敢單獨出來,難道你還收拾不了嗎?”姚彬說。
姚林麵色微寒,存思片刻點頭說:“你說的沒錯,的確可以這樣做,他出了事,那些人再生氣又能如何,大不了就是挨一頓訓而已。”
“對,就是這樣的,爸,你派人盯著他,最好還有那個女的,也一起給盯著,我就不信,他還能跑了。”姚彬連忙說。
……
清晨,蕭詩雅很早就起床,因為隨行的行李箱中並沒有帶上以往穿上的男人裝,隻好換上一件稍微中性一些的衣服。經過昨晚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做的再多都是多餘,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裏,所以她打算不辭而別,離開燕京,回到廣湖,一輩子都不想和陳默再有過多的接觸。
獨自一人拖著箱子走到大門口,一路上沒有一人阻攔,也沒有一人上前詢問。開車離開,一路上蕭詩雅都是麵無表情。
“小姐,後麵有一輛車跟著,已經跟了很久了,需要我們解決掉嗎?”突然隨身攜帶的對講機裏響起自己隨行保鏢的聲音。
“有多少人?”蕭詩雅問。
“目前並不清楚他們的布局,但是為了安全考慮……”
蕭詩雅打斷他的話,輕笑道:“讓他們來,我有事情要做。”說著,她拿出手機撥打陳默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傳來陳默還沒睡醒的聲音。
“陳默,救我……”蕭詩雅語氣立刻變的驚慌失措。
“怎麼了?”陳默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急忙問道。
“我,我被人抓了,陳默,快來救……”說著,蕭詩雅就把電話掛斷,同時對著對講機說:“待會把地址發給陳默, 讓他一個人來救我,記住,不要露出馬腳。”
“可是您的安全。”安保依舊十分擔憂。
蕭詩雅笑著說:“我相信你們的專業,這次隻是給你們弄了點難題而已,我出了事你們不需要負責,但是消息,必須給我傳達到了。”
“是。”
說到這裏,蕭詩雅把車停在路邊一家早餐店門口,走到跟前看著麵前的一堆肉包子似乎在沉思。與此同時,路邊圍過來幾個男人,立刻就把蕭詩雅給圍在了中間。
“配合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身後一人拿出一個冰涼的物體頂在蕭詩雅的後腰,聲音低沉的說。
蕭詩雅麵帶微笑並不驚慌,說:“我配合你們就是了。”
“跟我來,別耍花樣。”跟著男人一路走到一輛車旁,蕭詩雅被塞進了車裏,同時她的包也被拿過來,把電話和卡全部分離,不過幾人卻並未發現蕭詩雅肌膚裏隱藏著的定位芯片。
“你們是誰?”蕭詩雅冷靜的問著。
“不該你說話的時候,最好別說話,我們不想為難你一個女人,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配合,才能少受點皮肉之苦。”開車的男人冷哼一聲,同時發動汽車。
蕭詩雅不再說話,不過看幾人的裝扮和言行舉止,猜都能猜出來他們幾人是部隊裏的人。而且她本就在燕京沒有什麼仇家,雖和秦懷穀有舊怨,可兩人已經是合作的狀態,秦懷穀也不是一個放不下恩怨的人,所以也就隻有昨天被打了臉的守衛軍福斯林,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此時並不著急,雙手放在小腹上形成一種保護的姿勢。她身後有人一直在跟著保護她的安全,而且剛才開車說話的人也表明了意思,不想為難她一個女孩。她之所以會這麼做,無非是因為想看看,自己在陳默的心裏,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值不值得他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