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午三點才有人再來見陳默,也沒有人能為他送一頓飯,已經餓了一天的他臉色十分難看。
這次進來的,卻不是之前的那兩個警察,而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是誰,你們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陳默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語氣也十分不善起來。
“來帶你走的人。”男人話語中不苟言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頭罩,直接就給陳默給罩住腦袋,同時又用繩子給陳默死死的捆住。
陳默發覺了不對勁,努力的想要掙紮開,但根本是徒勞無功,男人好似知道陳默有掙開的本事,所以給陳默纏的是特別的密,幾乎快把他整個人給捆成了木乃伊。而捆完之後,陳默就被裝入了一個袋子裏,緊接著就被放在車上給送了出去。
陳默想要大叫,但是他的嘴都被死死的捆住,隻能發出嗚嗚的求救聲。陳默這次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這是衝著自己來的,有人想要致他於死地。被送上一輛車,陳默不停的掙紮卻隻是無用功,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他現在卻身處絕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默再次被送下車,隨後被推到某個地方,此時有人摘下他的頭罩,陳默這才看清,自己是被送到了一個十分簡陋的房間。房間裏擺著一個儀器,上麵有兩根針管,裏麵是不同顏色的液體。
“你,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陳默看著男人冰冷的麵孔,試圖做出最後的掙紮:“你們是不是想要錢?想要錢,我多得是,我都可以給你。你放了我,我給你錢,保證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男人並沒有說話,而是把陳默給死死的捆在了床上,這才剪開捆在他身上的繩索。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你說句話……”陳默依舊努力的嚐試著。
男人依舊不言不語,轉身去擺弄那台醫學設備,陳默知道那安樂死的儀器,兩根針管裏的藥,分次注入陳默的體內,自己不過一分鍾就會死。
陳默麵若死灰,問:“就算要殺我,至少也要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殺我,也好讓我死的瞑目吧。”
男人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向陳默,眼裏滿是悲憫之色,開口說:“我們每個人,都是別人的棋子,無論是讓你功成名就還是讓你悄無聲息的死去,這都是別人的一步棋。我尊重你,所以我給你最體麵的死法……”
“我必死嗎?”陳默問:“告訴我,是誰要我死,至少,讓我死個痛快吧?”
“會下象棋嗎?那些卒擋在前麵,隻能前進不能後退,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誰而戰,他們隻能一步一步的往前,吃別人或者是被吃。”男人悲憫的看著陳默,隨後笑著說:“至少你是幸福的,你曾經億萬身家,享盡榮華富貴,我相信,會有許多人記著你的。”
說著,男人就從儀器上抽出一根針管,按下儀器上的一個開關後,立刻就有液體注入進去。
“你放心,你會死的很體麵,不會有任何的傷痕……”說著,男人就要把針刺入陳默的手臂中。
陳默看著纖細的針逐漸靠近自己的肌膚,心裏是一片死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是這樣的死法。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又死在了哪裏。
就在此時,隻聽男人悶聲一聲,整個人就軟在了地上。而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陳默原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男人。
夜魔。
“你怎麼在這。”陳默詫異的問。
“我來救你。”夜魔笑著從口袋裏掏出匕首,劃開陳默身上的束縛,低聲說:“外麵的人都被我打暈了,咱們走吧。”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陳默還是飛快的跟著夜魔往外跑。夜魔開著一輛破舊的桑塔納,帶著陳默到了一間廢棄的工廠裏,此時孫筱和陸子月正等在那邊,見到陳默是飛快的跑了過來,孫筱眼眶通紅,上來就抱住陳默,嚎啕大哭:“我還以為你死定了呢。”
“怎麼了,你們知道我出事了?”陳默現在也沒心情開她的玩笑,拍了拍她的肩問:“你們兩個怎麼到這來了?”
“昨天就有人若有若無的把我們給支開,但是徐凱局長留了個心眼,給了我們內部消息說有人要對你們動手。我們原本想救你,但是上麵太厲害了,簡直不給我們機會。要不是他聯係我們說會救你出來,我們恐怕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陸子月也是眼眶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