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著亞爾維斯做出選擇,陳默明白這其中的凶險之處,如果亞爾維斯發現了任何一處不對勁,今天這事就不會這麼的好糊弄。但好在亞爾維斯純粹被那股權利的欲望給掌控,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局,至始至終都是針對他的。
第二天清晨,酒鬼很早就出門了,陳默並沒有詢問原因,但是想來事情總歸是接近了尾聲。剩下的情況則是有陸翱一手把控。格雷格的死肯定要帶來各方麵的影響,會有人不服亞爾維斯的掌控,質疑格雷格的死因,不過陸翱並不打算懷柔,而是用剛猛政策,直接殺,殺到所有人服為止。
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陳默則是一個人無所事事,摸到餐廳享受了一頓廚師的素麵,然後就在櫃台處當起了臨時營業員。餐廳生意蒸蒸日上這是一個好事,而酒鬼也能逐漸成為黑手黨的核心也是一個好事,但是自己的好事什麼時候能來,他什麼時候能回華夏。
陳默雖滿足於現狀,但是他並不樂意一直呆在這,換句話說就是不願意一直呆在俄羅斯這個異國他鄉,他想要回華夏,那裏才算是自己的家。
此時才算是早晨,服務員都在打掃衛生,主廚這個點也不會來上班,一群廚師在後廚聊天打掃,整個店子看起來是清閑至極。
而此時,店門口的鈴鐺卻突然響了起來,是有人推門而入,這個點有些太早了。陳默正趴在桌上撩撥著眼前的一個不倒翁,順口就用俄語說了一句:“現在還沒開張呢,你來早了。”
來人卻未答話,但是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卻在告訴陳默,這個客人並沒有打算走的意思。
陳默抬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可是剛抬頭,他就愣住了,他是完全愣住了,因為眼前,這個人,他熟悉又陌生,想要開口卻又擔心自己認錯了。
“你就躲在這裏準備躲一輩子嗎?”來人冷冷的開口,是華夏語。
“我……”陳默聽到這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可隨即他就釋然了,因為也隻有她才會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對自己這樣的冷漠,卻又無比關懷。
“你留長發了,詩雅。”陳默柔聲說。
麵前的女人卻沒有再說話,原本淩冽的眼神也柔和起來,想要責備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默站起身,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蕭詩雅,一席長發齊腰,烏黑長發被簡單的紮起來一個馬尾,穿著一件普通的短袖和熱褲,整個人和之前淩厲的形象都感覺非常的不符合,好似蕭詩雅這段時間,在華夏被重新塑造了一般。
陳默想要找出她到底是哪不一樣了,可是還是沒辦法找出來她到底是哪不同。
“你怎麼找到我的?”陳默連忙張羅著人去給蕭詩雅做東西吃,又把她拉到了一個安靜的座位坐下,說:“看你的神色很憔悴啊,最近在操心什麼事呢?”
蕭詩雅想說老娘最近在幫著幫你女兒換紙尿布成天晚上都睡不好,但是她沒說,隻是輕哼一聲:“我問你,你是打算在這裏呆一輩子的嗎?”
“也不是……”
陳默想解釋,自己好歹在這裏還搞定了黑手黨呢,好大的一個功勞呢,可是蕭詩雅卻打斷他的話:“和我回去。”
“啊……”陳默有些愣。
“和我回去。”蕭詩雅再次重複了一句。
“回去比較危險,我還沒準備好……“
蕭詩雅眼裏似乎冒出了火焰,說:“呆在這裏你想準備到什麼時候,你的敵人在華夏,不是在俄羅斯,更不是在這件餐館裏。你是想要躲一輩子還是回去和你的敵人宣戰?”
陳默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我的敵人是誰呢,我和誰宣戰啊。再說了,我回去,他們就把我弄成逃犯。你不知道,上次我差那麼一點點就掛了,有人想把我安樂死,要不是有人救了我,你估計一輩子都找不到我了。”
蕭詩雅嘴唇微張想要再說些什麼話來激勵陳默,可陳默最後那句差點就死了,一輩子都找不到我了還是觸動了她的心房。陳默不明白她明白,陳默至始至終,都是一個無辜卻要被當做棄子犧牲掉的一個人,他再堅強,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