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梅園,樊玲就把自己給鎖到了屋子裏,陳默知道她是去看檔案去了,所以也沒著急回去,和蕭詩雅在一旁等著。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還翻出來的?”陳默好奇問。
蕭詩雅雙手插在胸口,雖說已經長發披肩女裝打扮,但那股英姿颯爽的氣勢多少餘留了一些。對於陳默的問題,她笑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看不到長遠的地方嘛?秦懷穀狼子野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你出現之前,我就已經有對付他的打算了。如果不是你壞了我的事,你以為,秦懷穀還能像現在一樣風光?”
陳默知道,她是在說自己那次拚死護住秦七七的事,心裏略有不快:“這事就別再提了好麼?”
蕭詩雅不樂意了,追問了幾句:“怎麼,還不高興了?你廢了我多年的計劃,就跟陳咬金半路殺出來,你知道我死了多少人嗎?怎麼,就允許你秦七七有血有肉,我的那些人就沒親沒故的?”
“行行行,別提了,別提了。”
陳默連忙擺手求饒,能說得過蕭詩雅的估計沒幾人,這女人精明算計樣樣在行,每件事都被她算的清楚至極,雖說和她在一塊還是挺舒服的,畢竟知根知底什麼事都不用繞彎。但這女人太聰明,陳默可受不了,要是有一點點花花腸子,分分鍾都能給你扯的一幹二淨。
在門外等了半個多小時,樊玲出來了。想來她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檔案她本就熟記於心,再看一眼也隻是覺得過了十多年,生怕又漏掉了哪些細節,現在再看看,也好讓自己更確信一些。
“你是怎麼找到姚林身上去的?”樊玲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蕭詩雅,就像是X光一樣,像是要把她從裏到外給看透。
蕭詩雅依舊保持著雙手插胸的姿勢,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說:“我盯著秦懷穀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盯著他至少已經有了五年時間,這五年時間裏,我的人不斷滲透,怎麼說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姚林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不會被暴露,可是那次他大鬧梅園,雖說也有處罰但卻太輕了,這可不是秦懷穀的風格。仔細一查,才明白兩人之間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那你又是怎麼讓他肯說的?”樊玲又問。
“這個更簡單了,姚林能走到今天,手裏不說有多少肮髒事,他還是會有怕的地方。老婆孩子都已經被我帶到了花城,就連小情人也都被我轉到了廣湖。他的處境就是說也死,不說也死,所以我許諾他,說了,送他安全出國,老婆孩子衣食無憂。然而秦懷穀可不會為他做這種事,利弊權衡,他自然知道要怎麼做。”
樊玲點頭,說:“秦懷穀近幾年的行事愈發的雷厲風行,甚至不顧及任何的後果,如果姚林出事,恐怕他的第一想法不是保,而是殺吧。”
“所以咯,姚林也是聰明人,不是嗎。”蕭詩雅笑的更歡了。
“雖說秦懷穀沒有承認,但這件事已經十拿九穩。而且梅園已經插手,秦懷穀肯定要想辦法了……”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對著樊玲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片刻之後離開,樊玲麵色一喜,說:“慕容藍這孩子我也是沒看錯他,他已經開了審判庭,已經在前往秦家的路上。”
陳默聽完有些樂了,心說這慕容藍還真是不錯,說做就做啊。關於鬆樓的審判庭,陳默也知道了一些,當初是八家一齊,現如今估計也就隻有這幾個人。但這樣,陳默卻很擔憂。秦懷穀現如今就坐上了龍頭老大的位置,其他也是被鬧的烏煙瘴氣自保就算不錯了。要是他不聽,直接無視鬆樓,那這件事,就不好辦了。
想到這裏,陳默說要開車去看看慕容藍, 樊玲也沒反對,現如今鬆樓又參與進來,秦懷穀再想放肆都沒有那麼簡單。陳默一路開車到了秦家,就看慕容藍正一臉苦逼的站在門口。而秦家大門緊閉,一看就知道是吃了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