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樓本就是高層建築,這雖然是第二層,但它的高度就已經在九米左右,可男人就這樣一躍而下,落地之後居然毫發無傷,隨即整個人如魚入水,所到之處,那人就跟割稻子一樣一片一片的倒下。
見此,樊玲和蕭詩雅立刻就就讓自己的人後退,至於陳默的人,估計看形勢不對也要往後撤。蕭詩雅連忙去看陳默,發現他此時已經昏了過去,背後的衣服因為電量過大而直接燒爛,就連肌膚都燒出了許多水泡,看著就無比滲人。
“他怎樣?”樊玲此時也上前問。
“不知道,肯定要去醫院……”蕭詩雅說著,看向秦懷穀,眼神淩冽:“槍給我,我殺了他。”
樊玲看向一旁捂著胸口倒地不起的秦懷穀,卻並未第一時間給槍,而是說:“給陳默考慮吧。”
蕭詩雅也不在多言,現如今形勢如蹺蹺板一樣倒向這邊,安全也都不用在擔心。秦懷穀的死活,也就不那麼的緊迫,等陳默再決定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在此時,聽見樓下傳來急促的上樓聲,樊玲的槍立刻就指向樓梯口,隻見秦細語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見到這一幕,原本就難看的臉色立刻蒼白,上前扶住秦懷穀,又看向陳默,是左右為難。
“你怎麼來了?”蕭詩雅冷眼問。
“我帶來的。”慕容滄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站在一旁回答完問題後就去照顧慕容藍,一言不發。
秦懷穀哭紅著眼睛,看著懷裏的父親,問:“爸爸,疼嗎?”
“你……”秦懷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顫聲問:“你能說話了?”
“我很早就可以說話了……”秦細語哭聲說:“爸爸,你還記得,神醫給我們講的故事嗎?”
秦懷穀看著女兒,微微點頭。
“神醫說過,隻要我的意中人出現,我的聲音就能恢複。爸爸,陳默就是我命裏的那個人,我求求你,不要再打打殺殺了好嗎?”秦細語哭聲說。
蕭詩雅冷冷的看著秦細語,此時她覺得秦細語甚至比自己還能忍耐。而樊玲而是驚喜的看著秦細語,覺得這一幕,出現的太是時候了。
“爸爸,我愛陳默,姐姐也愛陳默。姐姐為了陳默甚至都死了,她讓我把她的那一份也帶著一起愛他。爸爸,我求求你了,不要這樣了,難道你想讓姐姐死了也不安心嗎?”
秦懷穀看著傷心不已的秦細語是沉默不語。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陳默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們兩個我都無法割舍,所以我求求你,不要讓我這麼為難……”秦細語接著說。
秦懷穀聽到這句話,不由的是歎了口氣,今天他已經是一敗塗地,可秦細語的出現,卻又給了他一線生機。他看向一旁的慕容滄海,無聲說了一句謝謝,隨後痛苦的閉上眼睛,說:“爸爸錯了。”
鬆樓現如今已經是一棟殘破的大樓,這場大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等到雨停之後,地麵上的血跡也被衝刷的幹幹淨淨,誰都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又有過什麼樣的故事。秦懷穀最終認命,被送往燕城監獄,隨後慕容藍又將他保釋出來,送往梅園軟禁在院落中。
慕容藍的槍聲雖然危險,但那個突然出現又神秘失蹤的男人急救措施做的不錯,在病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也就能下床走動。
而陳默,在那一次電擊昏迷中,一直都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