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邢無義的交代,一個又一個涉及到水榭花都項目的官員被交代出來,一個又一個違法違規事件被牽連出來,而現場,案件的卷宗也在一點點的累積著,增加著。
這一夜,紀委、公安局展開了聯合行動,先是城關鎮副鎮長郭祥福直接在家裏被雙規,隨後是鎮長邢俊輝被雙規,緊接著,黑惡勢力喬三兒的老窩被一鍋端,喬三兒和他的左膀右臂全都被警方一網打盡。
而許思威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還在摟著美女呼呼大睡的時候,警方猶如神兵降一般突然出現,將他直接逮捕。
許思威感受著手中那冰涼的手銬,整個人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充滿憤怒的瞪視著眼前的那些警察咬著牙道:“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們是不是不想混了?”
回答他的是一張警官證和蓋著鮮紅印章的逮捕證,為首的一名警官臉色陰沉著道:“許思威,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這是我的工作證和逮捕證,你現在涉嫌嚴重違法行為,我們正式依法對你實施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聽到警官那威嚴的話語,許思威臉色顯得異常陰沉,他的雙眼中同時流露出一絲疑惑,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逮捕,要知道,自己做事可是非常謹慎啊,幾乎每件事情自己都不曾親自出手,大部分事情都是讓職業經理人鄭夢德去負責操作的,按理即便是抓人也不應該抓自己啊。
許思威被抓捕之後,許思威的老爸許懷遠很快就得到了信息,他得知兒子竟然被灃河縣公安局給抓走了,頓時勃然大怒,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趙德三的手機上,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道:“趙德三同誌,聽你們灃河縣公安局把我兒子許思威給抓走了,我想,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呢?據我了解,我兒子一向是奉公守法之人啊。”
趙德三淡淡一笑:“許局長,您兒子到底是什麼人,您了是不算數的,我了也不算數,我認為,我們還是等著法院最終判決之後再吧,我雖然是灃河縣的副縣長,但是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去幹預人家公安局、檢察院和法院到底行動不是。”
聽到趙德三這樣,許懷遠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咬著牙,稍微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怒氣,緩緩的把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道:“趙德三同誌,據我所知,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我也沒有和你打過交道,你在西京市的時候,我已經退了下來。退一步,如果我個人在之前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賠禮道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們工作上的恩怨帶入到個人事情之中,我就許思威這麼一個兒子,我不希望的兒子出事。”
話道這種份上,許懷遠其實已經是在變相的示弱了。如果是一般人,這個時候也應該退一步了。
但是,對於趙德三來,這是一個原則性問題。因為趙德三通過聽取艾琨的工作彙報已經十分清楚,許思威在方舟集團所釀造的水榭花都區事件之中到底擔任了什麼樣的角色,對於這樣一個關鍵責任人,他怎麼可能會放對方呢?
趙德三隻能聲音沉重的道:“許懷遠同誌,我趙德三也以一個黨員幹部的身份鄭重的向你承諾,我趙德三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從來不會從私人恩怨的角度去處理問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依法辦事,按照程序辦事,我理解你作為一名父親的在此刻的心情,但是,在許思威這件事情上,恕我無能為力。”
聽到趙德三這樣,許懷遠直接哢嚓一聲掛斷電話,他知道,趙德三是根本不打算給他這個麵子了。
一時之間,許懷遠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的,思考著對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許懷遠的手機突然響了,看到手機上的電話號碼,許懷遠連忙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腰微微的彎曲了下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懷遠啊,聽你兒子許思威被灃河縣那邊給抓進去了?”
許懷遠連忙恭敬的道:“是啊,領導,我這邊正在著急呢,我剛才給趙德三打了個電話,但是這子根本就是一個生瓜蛋子,油鹽不進,一點麵子都不給我,老領導,您看您能否跟灃河縣那邊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