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你不必緊張,如果你身邊真的發生什麼怪事,你盡管說出來,我們會幫助你的。”這是秋色的提議。
“你們……幫助我?怎麼幫?”陳景然抬頭瞟了秋色一眼,顯然很意外,甚至開始懷疑麵前這一男一女的真實身份:“你們究竟是誰?”
秋色見她雙手反複的揉搓著,心中篤定,陳景然定是遇上怪事,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緊張起來,她輕聲說:“你剛剛示愛的這個男人,其實是個捉妖師。”
“捉妖師?”陳景然可是個無神論者,對秋色所說的話自然是半信半疑:“現在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會有捉妖師這個職業?”
“暫不提我的身份,你可以先跟我們說說一些,關於發生在你身邊的事嗎?我很好奇,那個人是怎麼跑到你的眼睛裏去的?難道,她就沒有傷害過你嗎?”王子鎮可不像秋色那麼有耐心,他雖然已經讀出了她的心聲,但他還是十分好奇這件怪事的始末。
陳景然顯得有些遲疑:“傷害?倒是有那麼一次……”
“隻有一次?”王子鎮繼續追問。他可不相信,這個是鬼非鬼,是妖非妖的家夥,會對這個人類女孩手下留情,除非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
“嗯,隻有一次。”陳景然確定的回答讓王子鎮感到更加好奇了。
他薄唇微揚,示意道:“既然這樣,那陳小姐你方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嗎?”
陳景然看著王子鎮迷離似海的目光,聽著他的玉石之聲,心花怒放的感覺簡直是要了她的命,隻可惜,對方已有心上人,略感失望的她唯有點點頭說:“好吧!告訴你也無妨。”她放下名貴的LV包包,捧起麵前那杯泛著清香的玫瑰花茶,小口嚐了一下:“其實,半年前我做過一次眼角膜移植手術,可自打我出院之後,我的眼睛裏就老是能看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一出生就是先天性眼睛缺陷,左眼幾乎沒有視力,醫生說是紅膜缺損,眼底沒有神經,是根本無法治愈的。本來想著右眼沒有問題,也不至於做個瞎子,也就隨它了。可是在半年前,我的右眼居然也開始模糊,而且看不見東西了,後來漸漸惡化,連眼膜也開始潰瘍脫落,還伴有流淚頭疼,醫生說我的眼部神經受到壓迫,馬上就要失明了,唯一的辦法隻能等待其他人的眼角膜捐獻。巧的是,當天晚上醫院的人就告訴我,說是有人願意把眼角膜移植給我……”當時的喜悅之意,此刻在她美麗的麵龐上依然顯而易見。
“我當時隻想著我可以重見光明了,一心隻顧著高興,也就沒有問及關於那個給我捐獻眼角膜的人的任何訊息。當然,我很快就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新眼睛,而且恢複的也很好。可是等我回家之後,就陸陸續續的發生了一些怪事。最開始,我是在自己家中晨練的時候,我注意到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孩,她的臉被衣帽遮得緊,我瞧得不是很真切。再一眨眼的工夫,她就不見了。我心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沒太在意。可當天晚上,我就開始做惡夢了,我聽見有淒厲的女聲在耳邊一直重複的喊:‘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救救我……’。
秋色犯愁了,最近怎麼會有這麼多惡鬼纏人的事情啊?要是神鏡出現的次數有這麼頻繁那該有多好。
“那個聲音連續出現了兩個晚上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那段時間因為我的工作量突然增加了許多,我還以為是我疲勞過度了才會出現的幻聽,就沒怎麼在意了。”
接連出現這麼多詭異的事情,居然還一直都不在意。可見這個叫陳景然的女孩,是個十足的馬大哈姑娘啊!
“可又過了兩天,怪事又出現了。那天晚上,我睡得比較晚,淩晨時候才入睡,我在衛生間裏用水衝臉的時候看見鏡子裏又出現了那個女孩,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女孩突然伸手死死得勒住我的脖子,一邊很死勁的掐我一邊說:‘你為什麼要幫助那些壞人?你也是壞人,你也是壞人……’我拚命的想掙開她,可不知道她的力氣怎麼會那麼大,我被死死得抓著,掐得都喘不過氣來。接著……接著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突然就放開了我,然後再次消失了。我也不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因為我媽媽有心髒病,我擔心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