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回 佛渡不了的天下,由我來渡(2 / 3)

王子鎮一眨不眨地打量著破舊安靜的船身,眉頭竟皺了一下:“這裏曾發生過慘不忍睹血案。”

身邊三人齊齊一震。

“你的意思是,有人血洗了這條遊輪?”秋色一臉的難以置信。

王子鎮說“是”:“連隻蒼蠅都沒放過。”

王顏昕咽了口口水:“做出這種喪盡天良,毫無人道的殺戮行徑的,對方極有可能不是人類吧!”

“對,因為人類並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和耐心。”王子鎮是神龍,他身負神力,他可以通過他的眼睛,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譬如還原當初發生在船上的一切,隻是,被外力影響,他隻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麵。

他抬起手,指向船上最大的一處空地:“這艘船上的人,當時都在盡情的享受著狂歡party。當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籠罩在這艘船上的時候,所有人的三魂六魄都被定住了,然後被一下子奪走。緊接著,這裏所有人身體裏的血液都盡數飄出體內。”

蘇炫庭目光閃爍,語氣也略顯凝重:“難怪,時隔數十年,這裏的血腥味依舊那麼濃烈,仿若昨日。那他們身體裏的血都飄向何處?”

王子鎮說:“所有的血都流向同一個地方。”

“哪個地方?”三人異口同聲地追問。

“第三層船艙。”王子鎮的瞳孔之中看到了詭異的一幕。船上所有的人身體裏的鮮血,都在一瞬間,溢體而出。鮮紅的血液像一條條紅色的布匹,在空中飄飄蕩蕩著朝第三層船艙飛去,整個場麵詭異而血腥。

王子鎮越發肯定,一定是有人在船艙底部設下了某種陣法,吸取了這些無辜遊客的靈魂和血液。

秋色與王顏昕隻是凡人,非但聞不到味道,更看不到任何不妥之處。也正因為如此,她們反而更加的警覺和敏感,同時順著王子鎮所指方向看去。那裏雖然隻是一處空地,但經王子鎮這麼一說,她們仿佛能想像得到當時那可怕又恐怖的場景。

“抽出魂魄?血液離體?”秋色突然感到渾身都不自在了,她低喃道:“怎麼感覺跟涼夜的遭遇好相似?會不會是同一夥人所為?”

旁人興許沒聽見秋色這句嘀咕,但王子鎮聽到了,目光當即一凝。

這時,一直不出聲的王顏昕倒是說了一句:“這會不會也是一種陣法?就像我媽媽的朋友在她的別墅中設下的陣法那樣?”

對於陣法這玩意,在場除了王子鎮,想必隻有千年流浪王蘇炫庭會知曉一些了:“陣法千變萬化,有玄妙,有詭異,但不論是哪一種,像我們這種門外漢,根本很難辨別出來。”對於陣法,他涉獵不多。盡管他搜腸刮肚,絞盡腦法的去琢磨去臆測,依然毫無頭緒。

“若是輕易能讓我們識別出來,布陣之人也實在是弱得不像話了。”王子鎮所說,確實在理,他看向蘇炫庭:“別說是你,就連我,也無法識別。不過,事情雖然經過了28年之久,但船上卻還遺留著當日的詭異味道。”

“什麼樣的味道?”蘇炫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秋色和王顏昕已經在那拚命的嗅空氣了。

王子鎮說:“五分妖氣,五分魔氣。”他身邊這三個人吧!雖然個性鮮活,且各有千秋,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聰明,而且是一個比一個聰明。比如,蘇炫庭的無所不知,秋色的察言觀色,王顏昕的心明眼亮,無論哪一個都非善茬。這樣一個智力團,組隊來打怪,也不知是那怪物的福還是它的禍?

秋色卻歎了聲氣:“這也叫味道?”明顯用詞不當好不好。

王子鎮並未爭辯:“總之,我暫時推斷不出來它具體是個什麼東西,而且……這裏到處都被設下了古怪又神秘的禁斷之力。”雖然對他起不了太大的鉗製作用,但令他多少感到些許胸悶。最重要的是,越在這個神秘空間裏久呆,他的能力就如同流沙一般,在不斷地消失,不,應該說是被封印,譬如透視眼、順風耳和變身能力。他本想再花點精力將事情的整個經過逐一看完,並借此看到凶手真身,隻可惜,連千裏眼也被間接屏蔽了。至於第三層的船艙裏到底存在著一個什麼樣的怪物,他也無法清楚看到,隻能依晰的看到一個輪廓,像是一具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