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那家夥……對你很感興趣。”
容寂眸光微動。
“他想讓你當他的模特,”徐子蕎撇了撇嘴,頓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地說,“他這個人,平時看著還比較正常……好吧,平時看著也不太正常,但是一旦涉及創作就會變得更——不正常。”
跟容二少一樣,路易斯也是花名在外,且跟容二少實際內裏純良不同,跟他有過關係的男男女女恐怕連他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有誰。
她若有似無地歎了口氣,跟路易斯搭檔這麼多年,她對他算得上有幾分了解。
大約是跟藝術沾邊的人都有些吸引人的特殊氣質,而路易斯……他再創作時很瘋狂,很熱烈,很“欲望”。這種“欲”的氣質很容易感染他的搭檔,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跟他合作著合作著就變成了滾床單。
見容寂眼中的不解,徐子蕎一咬牙,說:“這麼說吧,當他對誰有興趣的時候會是你想象不到的熱情。”
那種熱情,跟徐子蕎這種假把式的青澀撩撥完全不同,那是一種超脫性別的誘惑!
她擔心見到他看容寂時露出那種目光,會讓她有種領地被侵犯的危機感,那說不定會讓她控製不住使用暴力,讓這個才華橫溢的鬼才設計師消失……唔,當然,更大的可能是魔王大大親自滅了那個膽敢覬覦他的人。
不管哪一種可能,後果都會是國際友人路易斯同學很受傷。
徐子蕎仰頭輕歎,所以她一方麵是要保護容先生不被狂熱分子“騷擾”,另一方方麵也是為了“狂熱分子”路易斯的生命安全著想!
這個過程肯定很痛苦很艱辛很掙紮,還不如一開始就讓兩個人離得遠遠的。
許久,容寂緩緩開口,問:“他對他的模特很熱情……有多熱情?”
容寂的身份坦承之後,最後一點讓她輾轉不安的因素徹底暴露在眼前,或許是所謂的債多不愁,徐子蕎反而踏實了許多,仿佛解放天性一樣,變得比以前開朗肆意起來。
但別看她嘴裏撩人的話溜得飛起,惡劣的就像忍不住欺負喜歡的人的小學男生(等等,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三不五時就要撩撥一下容寂,但事實上,“小學生”的內裏依然是個“小學生”,經常一無所覺地跳進自己挖的坑裏。
正如此時,徐子蕎想了想,嚴肅地說:“相信我,熱情得讓人羞恥。”
容寂臉色陰沉至極,反而露出一個笑容:“我相信你。”
“哦,謝謝謝謝。”徐子蕎愣了愣,下意識地接話。這個對話的發展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這麼說,是不是意味著一會兒可以試著請容先生在外麵等她呢?
岑橙抽了抽嘴角,從後視鏡投給徐子蕎一個同情的目光。作為路易斯最重視的模特,他重要的繆斯,徐子蕎應該感受過他最多的熱情吧?
——這才是正常人的思考模式。
然而,不知道是天生神經比較粗,還是在某人身邊太放鬆,以至於懶得帶腦子出門,徐子蕎不僅沒有意識到這個邏輯之下的bug,甚至車裏的溫度已經快要把人凍成冰棍了,她竟然還能絲毫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