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深度臉盲症患者,徐子蕎口中的“不認識”,其可信度接近於零。
想到了金發美人對她的親近,以及那句振聾發聵的“我要你”,容寂皺了皺眉頭。
想來是跟容寂想到一個地方去了,徐子蕎突然噗嗤一聲笑著說:“我猜她剛剛應該是被嚇到了,然後被我救了以後生出那麼一點點的‘雛鳥情節’吧!哈哈哈容先生你說她會不會因此愛上我啊?有可能欸,否則哪來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這種故事呢?那你豈不是要多一個情敵?”
“你也知道。”容寂冷聲道。
“哈?”徐子蕎原本就隻是那麼說說,看容寂一臉對金發美女毫不掩飾的嫌棄,逗一逗他,過個嘴癮而已,沒成想得到這麼個充滿想象空間的回答,當下便愣了愣。
徐子蕎眼中倏然一亮,往容寂的方向湊近了些,戳了戳容寂的胳膊:“容先生……”
容寂微微側眼看了她一眼。
“我說,你剛剛別是在吃醋吧?”
容寂撇開臉:“……”
徐子蕎眨了眨眼睛,笑容倏然燦爛。
“喂,你真的,吃醋了?”身體前傾,歪著頭調笑,“哈哈哈容先生你真是太可愛的,真以為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
話音剛落,門外一陣吵鬧聲並腳步聲越來越近。
“……為什麼不相信我?她對我很重要!”是一個女人略微急切的聲音,“我知道你為什麼說我的作品是殘缺的了,路易斯,我找到了!”
“那又怎麼樣?我說過了,不行!”男人的聲音他們很熟悉,路易斯。
“為什麼不行?她是你的繆斯,當然也可以是我的!”女人很堅持。
“愛麗絲,你不懂設計,你隻是喜歡爭搶,然後享受勝利的滋味。”
原來金發美人叫做愛麗絲,徐子蕎暗暗想。
“你怎麼知道我隻是為了跟你爭搶?”女人憤怒地說,“我不時在開玩笑,她讓我……讓我醒悟,不,是重生!”
“醒悟?重生?”路易斯半是譏諷半是指責地說,“事實上,我十分讚同你外祖父的意思,你應該回到家族,他已經老了,你對他和家族,比對設計界重要得多。”
容寂和徐子蕎側耳聽了半晌,容寂冷颼颼的目光便輕飄飄地落在徐子蕎身上,“沒可能?”
“嘿嘿……”徐子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或許她願意做我的模特呢?路易斯,你也隻是她的合作夥伴而已,沒有資格替她做決定!”
“放棄這不切實際的念頭,我或許還能對你視而不見,否則明天就會有人來接你回荷蘭!”
“你在扼殺我的夢想!”
“是的,我不否認。因為你在浪費時間,而且浪費的是我的時間。”
兩人一邊爭吵,一邊走進辦公室,等著他們的,是一臉無語的徐子蕎,和冷肅逼人的容寂。
“H……Hi!”一進門就對上一座充滿殺氣的冰山,路易斯腳下猛地一頓,不太敢往裏走……即使這裏是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