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走神的徐子蕎突然元神歸位,注意到岑橙小心翼翼窺探的目光,敲了敲駕駛座,說:“岑大經紀人,兩個加起來兩百斤的大活人的命可都在你手上,請你無比保持警惕,認真駕駛,爭當良好市民。”
“……”有人插科打諢,不用在容大少的威壓下沉默地死亡了,岑橙立刻精神抖擻地反擊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駕照考了得有三年了吧?開過幾次車?”
容寂有些意外,抬眸看了徐子蕎一眼,他竟然不知道她是有駕照的。
從後視鏡裏看到容寂的反應,岑橙立刻狗腿地爆料,道:“大少,你不知道吧?徐子蕎三年前拿到駕照以後,特別激動地當天就決定自己開車出門,接過你猜怎麼了?”
“岑橙!我勸你善良一點!”
“結果才從公司樓下出發不到三百米,就撞了兩輛車!我記得其中有一輛是季青峰那是剛提的新車,據說整個華國就隻有五輛,我瞧著他臉都扭曲了哈哈哈哈……”
聽到撞車徐子蕎就知道要糟,緊接著聽到“季青峰”這個名字,徐子蕎直接扶額。行吧,自己選的閨蜜兼經紀人,再蠢還能怎麼樣?隻能袖手旁瓣,看她自己埋葬掉自己短暫的生命,希望十八年後,又是一個好漢,但別再那麼蠢了。
岑橙說完以後,後知後覺地發現車裏一陣駭人的沉默,安靜如墳塚……
發、發生啥了?感覺有點糟糕啊,仿佛陰風陣陣,後背和脖子很涼啊!
臥槽,她剛剛是不是說了某個不該說的名字?
晴天霹靂!
此時,岑橙滿腦子充斥著一個想法——從速度八十碼速度行駛的的汽車中跳下去,生還幾率有多大?
在岑橙被容寂嚇得抽過去之前,徐子蕎大發慈悲地拯救了這個失足少女(?)。
“其實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徐子蕎舉起雙手,說,“教練教我的是手動擋,我開的那車是自動擋,我到處找離合不是沒找著,一著急就踩錯了油門嗎?所以從這件事裏,我總結出了一個道理。”
容寂看著她又開始滿嘴胡說八道,很給麵子地問:“什麼道理?”
“應試教育真是要不得啊!”徐子蕎四十五度望著車頂棚,憂鬱地感歎。
岑橙:“……您真有見地。”徐子蕎瞎掰的功力見長,該不該鼓掌,真糾結啊!
容寂:“我也悟出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徐子蕎好奇地問,連岑橙也忍不住豎著耳朵,難以想象從徐子蕎如此二得驚心動魄的過去中,容大少的會得出個什麼高見?
“你以後都別開車了。”
“那怎麼行!現在這個時代,不會開車的人跟文盲有什麼兩樣?”徐子蕎道,卻忘了,自己至今也就開過那麼一次車。
“盲著吧,”容寂淡淡地說,“小命還在。”
徐子蕎:“……”
“咳,岑橙啊,你剛剛想跟我們說什麼?”徐子蕎摸了摸鼻子,問。
話題轉得如此生硬,好在容寂也沒有繼續刨根問底加興師問罪得意思,見她轉移話題,繼續翻閱一些不知道哪來得資料。
“哦,對了,是有事跟你們商量,結果被你帶偏了!”岑橙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