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容寂皺起眉頭,手指下意識捏在徐子蕎軟軟的紅唇上。
手指間軟綿溫熱的觸感直擊大腦,容寂收回手,臉上一派泰然自若,但背在身後的手指不自在地搓了搓——這個輕點的動作太過親密,根本不該出現在他和一個根本陌生的女人之間……
剛剛那瞬間,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出了手……總覺得髒話不該從這個女人的嘴裏冒出來。
嘖,真是見鬼了,怎麼從遇上這女人開始,他就狀況百出!
徐子蕎此刻全然沒有一個演員的素養,更遑論容寂的心理素質和厚臉皮。滿肚子的怒火和牢騷,被容寂一根手指頭輕輕柔柔的一點,全生生憋了回去。
瞪大雙眼,徐子蕎隻感覺被碰觸的地方火辣辣的:“你、你……你流氓!”
流氓?容寂愣了一秒,而後玩味地打量這個女人。
因為任務的原因,他化名陳凡在《宿命》劇組裏做武術指導,暫時沒有跟這位女主角大明星有什麼實質接觸。可就算隻遠遠見過,但也知道這是個不簡單的女人,無論是智商、情商還是被傳得天花亂墜的上位史。
沒想到,這麼……蠢。
“你們最近流行扮純情?”這個女人也是這裏“特殊服務生”的一員,一想到這裏,容寂剛剛泛出一絲弧度的唇角又落了下去,竟然有一點說不出的恨鐵不成鋼。
“對對對,我們最近不僅流行扮純情還流行扮純情小處女!”徐子蕎憤怒地扔開手中的抱枕,一邊難耐地拉扯衣領,一邊放棄似的嘲諷。
領口敞開沒有束縛的感覺讓徐子蕎火熱發燙的肌膚更加渴望微涼的空氣。
“男人恐怕都是神經病吧?一方麵嫌棄女人不給你們碰,出軌都有正當理由,另一方麵又嫌棄女人太開放了不幹淨……”徐子蕎朦朧的視線落在容寂好看到奢華,卻總透著涼薄味道的俊臉上,“不管是高高在上的財閥太子爺,還是販夫走卒,甚至是……綁架犯。”
容寂對徐子蕎的話不置可否,在他看來,這兩種男人都是懦夫。而為生活所迫的男女可以救贖,對諸如徐子蕎這樣隻為輕鬆光鮮的生活出賣肉體的人,他的確看不起。
徐子蕎已經無力地癱靠在沙發裏,急促的喘息著,她此刻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掙紮著甩開身上的束縛上。
雪白的脖頸,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的胸前風光以及時不時從貝齒紅唇中溢出的無助呻吟……
“老實一點。”容寂伸手把徐子蕎越拉越開的上衣一把攏好,臉上的表情更顯嚴肅。看來這女人的酒意上來了。
“……嗯,好涼!好舒服……”容寂的手不小心擦過徐子蕎裸露的肩膀,立刻被已經完全陷入迷茫的女人一把抓住,捧到臉邊,像可憐巴巴的小狗一樣,蹭來蹭去。
對這種神一樣的發展,容寂頗感無力地抽出手按了按鼻梁。
好不容易找到的救贖突然就被人搶走了,徐子蕎茫然地抬起頭,木訥地盯著容寂半晌,突然緊緊抱住容寂的腰:“別走……別走……”
一手拎著徐子蕎的衣領,一手巧妙地用力掰開緊緊纏著自己的細瘦胳膊,不知道她是不是完全喪失了理智:“徐子蕎,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在情欲和理智之間奮力掙紮的徐子蕎艱難而緩慢地點了點頭。容寂感覺到了她的回應,立刻推開她,後退一步拉開距離:“那你現在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