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和容寂母子兩人一個年老色未衰,雍容美麗;一個高大性感,氣質高冷,走在醫院的花園裏,引來無數驚豔好奇的目光。
從包裏拿出薄薄的幾張紙,秦楚楚遞給容寂:“看看吧,我讓人去調查了徐子蕎。”
黑眸顏色一沉,冷峻地問:“什麼時候?”
調查一個人,或許對許多有錢有勢的人來說很正常,但對容家來說,卻是除非必要,否則絕不動用的手段。
未經同意,私自窺探他人隱私——不是敵人,而是普通百姓。這是這個鐵血的軍人家族,不屑做的事。
秦楚楚當然知道容寂的不認同:“我讓調查的人把握尺度,隻調查我吩咐他們的,其他的事情,都不去碰。放心,我也很喜歡徐子蕎,會盡量尊重她。”
瞧了一眼秦楚楚遲遲沒有收起來的報告,容寂依然沒有接。
“調查就是調查,不管範圍大小,這種行為,不對。”容寂厲色道,“把東西銷毀了。”
人和人之間的了解,不該是依賴這麼傷人的方式。
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
秦楚楚知道容寂這是不打算看的意思了,但……他非看不可。
“你難道不好奇餃子的生父是誰?還是說你已經知道了?”無奈之下,秦楚楚隻能單刀直入,放出重磅炸彈。
人都有占有欲,她不相信容寂一點都不在乎。
果然,容寂如她所想的,眼中有鬆動的跡象。
“給你吧,你自己看。”秦楚楚把報告往容寂懷裏推了推。
“不用。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容寂冷漠地說,“媽,別再做這種事了。”
柳眉一挑,秦楚楚歎了口氣,真是塊煮不爛的臭石頭!
“行,你不好奇餃子的生父也沒關係。可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徐子蕎這麼嚴重的應激性障礙是怎麼回事?你就不想知道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祭出殺手鐧。
耳邊回響起徐子蕎無助的痛呼。
無論是清醒還是昏睡的時候,她都無法控製全身緊繃的肌肉。
醫生說,這種痛感沒有實質的創傷來源,隻從精神到肉體,同時產生,無法治愈。
能夠吞噬她的精神,她的生命力。
相識一個月,他見過兩次,一次比一次讓他心悸。
容寂的大手,伸向輕飄飄的報告。
“其實,餃子不是徐子蕎的親生女兒。”
什麼?
頓住。
容寂驚訝地看著秦楚楚。
幽深的眸子裏,有喜悅,有疑惑……各種紛雜的情緒交織。
哎……傻兒子!
秦楚楚歎了口氣,還說不是“那種關係”,眼睛都出賣他了!
“她七歲的時候,被綁架了。”秦楚楚緩緩地說,“我真的很驚訝,有過這樣的遭遇,恐懼是刻進骨髓裏的,那一次演習她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用自己交換那個孩子的……”
在心理學上來看,那已經不是單純的見義勇為了。
她克服的是正常人雙倍,甚至更多的痛苦,站了出來。
十多年前,徐子蕎七歲,父親徐文儒已經在B市商場嶄露頭角,拿下了兩個世界級品牌的豪車和名酒在國內的銷售代理權,一時風頭無兩。
徐子蕎像許多富二代一樣,理所當然地被為錢舔刀口的綁匪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