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給徐子蕎打了一針鎮定劑。

“精神上不能再刺激她了……”護士趁機偷瞄了容寂好幾眼,凶歸凶,但是真的好帥,身材好好。

見容寂察覺到自己的視線,連忙裝作不經意地轉移開視線:“本來應激性障礙症就是精神方麵的疾病……況且她肋骨還沒有完全愈合,又受到過二次創傷,如果情緒激動,很可能再次首創。年紀輕輕的,以後可就遭罪了!”

容寂為徐子蕎掩被子的手輕微地停頓了片刻。

“知道了。”

咦?還以為他不會理她呢!原來還算有點人味兒嘛!

護士開心地抱著病例本飄飄然地走出病房……帥哥跟她講話了誒!

“喂。嗯,我知道,立刻過去。”

容寂三兩句交代完,又看了一眼沉睡中依然皺著眉頭的徐子蕎。

起身對站在一邊的張媽說:“我去警察局,看著她。不能受刺激。”

張媽連連點頭,昨天聽夫人講了一些她的事,今天又親耳聽到她父親跟她的爭執。

哎呦,她可是心疼死這姑娘了!

容國勳瞪著掛在牆上的指揮圖生氣。

身後的兩個來彙報工作的下屬靜若寒蟬。

這次的演習,抽調出他們兩個隊參加。

手下的小崽子們表現得很好嘛,要不是M國有主場優勢,小崽子們妥妥得把人家全打趴下不可!

那為什麼首長表情比便秘還難看……

“小兔崽子!”突然,容國勳狠狠地罵道。

啊?

兩個團長麵麵相覷。

似乎突然醒悟過來身在何處,容國勳咳了兩聲,轉身朝兩個團長點了點頭:“你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報告,這次的軍演……”

“哦,對!這次的軍演,表現非常不錯,下來要好好表彰一下!”容國勳一拍腦門。

“這次軍演能夠取得這樣的戰果,除了直接參與的同誌們,還有一個人,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要表彰,肯定組織無比考慮這位同誌!”一個下屬高聲說道。

“哦?你們還請了外援?說說,哪個外援那麼厲害!‘沒有直接參與’又能起‘至關重要的作用’?這評價很高嘛,王越同誌!”容國勳挑眉,決定暫時把家裏那個三十年來第一次不省心,但一不省心特別鬧心的小兔崽子拋到腦後,還是那些兵娃娃們可愛!

“報告,是容少將!”

“……”得了,想拋到腦後,還拋不掉了!

“容少將對我們的指導,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少將人沒在現場,但意義不亞於現場指揮!所以我懇請,為他請功!”另一個下屬表情嚴肅地說。

“呦呦呦,請功?咋滴了?我說你們有功了?”一聽到這裏,容國勳頓時火冒三丈,他不好好罰容寂就好了,這倆倒好,給他請功來了!

“……您剛剛還說這次幹得好。”

“那是剛剛沒提容寂的時候!”容國勳理所當然地公報私仇,“現在沒了!”

“您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一個下屬苦著臉,“您怎麼能欺負咱們容寂呢,你這是不對的!”

“嘿!笑話!我怎麼就是欺負他了?年輕人就該好好磨礪磨礪!”容國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哼道,“算了算了,下去準備一個表彰大會!別給我替容寂!”

兩位下屬互看了一眼,不禁搖頭歎息,官三代不好當啊……

容國勳趕走兩位團子,獨自一人坐在椅子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