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躍上車頂的一瞬間,單手從後腰拔出手槍,槍托狠狠朝駕駛側的車窗猛力一砸。

堅硬的陸虎車窗玻璃竟然被砸出一個洞,碎裂的玻璃如蜘蛛網一樣散布開!

車身猛衝之後,一個迅速的急刹車。

橡膠輪胎在水泥路麵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顯然,司機想把他從車頂甩下去。

容寂一手插入槍托砸出的空洞,扣住車門,雙腿微曲,身體則隨著前衝。

容寂手臂一個用力,將他自己整個人狠狠朝擋風玻璃拉!

同時,雙腳用力……

“嘩啦”一聲,擋風玻璃應聲而碎,容寂隨著破碎的玻璃渣跳進駕駛室。

副駕駛的男人在容寂跳入車中的一瞬間,被他一腳快很準地踢中太陽穴,昏死了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車裏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容寂已經單臂箍住司機的脖子,反向一擰,司機便沒了聲息!

“別動!”後排的男人緊握住槍,手卻微微發抖。

在道上混了許多年,第一次見這麼可怕的人。

他媽的……簡直是在拍電影!

容寂放開手中的槍,舉起雙手。

隻有那雙眼,依然冰冷,像毒蛇的獠牙。

寒光一閃!

容寂突然側身,在狹小的空間裏,陡然上演了一出徒手奪槍。

男人隻覺被容寂手刀劈中的手腕毫無知覺,求生本能之下,推開車門就往外衝!

可腳都還沒有落地,就被人狠狠踹了回來。

“媽嘞個把子!在爺爺眼皮子底下也敢玩兒持槍闖卡?我操你八輩兒祖宗!”灰狼罵罵咧咧地站在車門口,一手持槍指著男人,視線一邊往裏搜索。

“隊長,老子誰都他媽不服,老子今天服你!”說完一把擰斷男人的胳膊,把人給拖了出去。

容寂踹開駕駛室的門,矮身跳了出去。

外麵,他的隊員們正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像嗷嗷待哺的狼崽子。

容寂挑眉,冷聲:“收拾一下。”

“我我我!我來收拾!”狼犬立刻狗腿地撲了過去,順便還滿眼冒星星地說,“老大,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偶像!”

救命恩人?

容寂漆黑的眼眸中某種陌生的情緒一閃而過。

狼犬的哥哥也趕了過來,他知道自己弟弟的工作,立即朝容寂敬了個禮,說:“同……先生,我是警員胡欽,謝謝你!”

“不必。”容寂淡然地回答,這是他的職責。

“你的傷……我派人送你去醫院吧!”胡欽連忙說。

容寂穿了一身黑色上衣,看不出血漬,但是中彈的肩胛處已經明顯濕濡了一塊。

“沒事,不用麻煩。”容寂低頭看了一眼。

這點輕傷,用不著勞師動眾。

“哥,人就交給你了。”狼犬拖著坐在副駕駛,隻是昏迷過去的人下了車,“我得帶我隊長去醫院!”

“好,那就交給你了,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打我的電話。”胡欽看了容寂一眼,原來是他們的隊長,難怪氣場這麼強。

“有有有!哥,爹、媽、嫂子在家沒?我隊長受傷了,要好好補一補!”狼犬忙不迭地問

這次突發意外讓狼犬見識了容寂的身手,頓時化身成為小迷弟!

“……都在家。”胡欽差點沒捂眼睛。

都十九歲了,怎麼說也是個特戰隊員,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那就好,兄弟們,咱們先去醫院,然後上我家去!”

五天過去了,即使有岑橙公布了徐子蕎的病例,網上的罵聲卻依然火熱。

不過,這影響不了劇組遠赴K市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