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虛張聲勢而已,她有打不過你。”岑橙安撫地拍了拍沈瀾的手。
“哼!老大在國外聽說嫂子被人欺負,那時候那邊是半夜,就算累了一天,還是立刻馬不停蹄地飛回來。”沈瀾掰著手指,絮絮叨叨。
“哇!這麼辛苦?”
“當然!隻是飛機都要十多個小時,肯定沒法休息,老大胃又不好,這麼折騰下來……還被車撞!嗚嗚嗚……我還沒見過他這麼虛弱過。”
說著說著,沈瀾突然真心覺得自家老大簡直就是新時代好男人的代表!
果然,人不能貌相,雖然老大平時變態了一點,但是“瑕不掩瑜”,不能以偏概全地否定他是個好男人這個事實。
不由哭得更賣力了。
“哎呦喂,好慘,好慘呐!”
“被容家掃地出門,無依無靠,卻沒想到嫂子還這麼狠心!”這話沈瀾說得有點昧著良心,畢竟整個容家,真敢把容寂掃地出門的,還真沒有。但……管他的,先替老大博取同情要緊!
“對!太狠心了!”岑橙點頭。
“你們女人怎麼都這麼絕情呢?!”
“唉……別哭別哭,咱以後找女朋友擦亮眼睛就好,千萬不能找心腸太硬的。”
“可是我家老……老大……”
“節哀順便!”
沈瀾和岑橙兩人一唱一和,越說越動情,說到最後,兩人抱頭痛哭。
“你們倆是不是戲太多了?”絕情狠心的徐子蕎麵無表情地轉頭,看向在一旁抱成一團,互相安慰的兩人。
入戲太深的兩人聞言,一同抬起頭,狠狠地瞪了徐子蕎這個“薄情”的壞女人。
“橙子你還在幹嘛?不跟我走?”徐子蕎挑眉。
“嫂子你還是要走?”沈瀾震驚地長大嘴,他都這麼賣力了,難道沒讓徐子蕎生出一點點鬆動?
“嗯哼,我走定了,你想怎麼樣?”徐子蕎揚了揚下巴,這一個兩個的,全是戲精!
“大蕎啊,你這樣……”
“你給我閉嘴。”徐子蕎瞥了岑橙一眼,她這閨蜜恐怕是屬狗的,還是屬哈士奇的,智商偏低的人來瘋!
岑橙縮著脖子,安靜了。
“你,去陪著陳凡。”徐子蕎指了指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要安靜,不準再像剛剛那樣了,快去。”明明是兩個成年人,她怎麼有種帶孩子的無力感?!
“你都不去陪著,我幹啥要去!”沈瀾生氣地反駁。
“我現在需要離開一下……”萬一陳凡行了,讓她帶著一汗水和雨水的餿味兒進去看他嗎?熏死他嗎?嫌他命大還是怎麼的?
“你不能走,萬一老大醒了,那個勞什子的病房,他隻讓你進去怎麼辦?”
“不會的,重症監護室,除了醫生護士,誰都不能進。”徐子蕎握了握拳,感覺自己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那才不一定呢!就像老大的家,不允許別人隨便進去!但是你就進去過,那同理可證,這個病房,你不去誰還能去?”沈瀾義正言辭地說。
“那不一樣。”徐子蕎辯駁,這個跟那個,哪裏來的“同理可證”?照他這麼說,自己不僅進去過,還曾經拿到鑰匙,四舍五入豈不是已經同居了?
“可你就是進去了!還是老大抱進去的!”
“我倒是想走著進去……”徐子蕎嘟囔,抬手虛空向下按了按,“停,我不跟你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