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蕎覺察出有點不同,閉著眼歪了歪頭,臉側挨著的物體,有點滑,有點硬,她的抱枕有這種觸感的嗎?
而且……重點是……還很……熱!!!
“咕咚”。
徐子蕎緊緊閉著眼睛,默默咽了口口水。又、又是闖空門?色狼!變態!
“早安!”輕柔的一個觸碰,從臉上劃過。
等等……昨天……陳凡!
猛地張開眼,入眼先是小麥色的皮膚,緩緩仰頭,對上一雙深邃如星空的眼眸:“咳……早……安……你怎麼在這裏?!”
“我昨天就在這裏,”容寂不快地皺起眉頭,“睡一覺就忘,你是金魚嗎?”
說完,想到了什麼更加嚴重的問題,語氣變得忐忑又凶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了?蕎蕎你又想不負責!”
“又”是幾個意思?徐子蕎噎了一下,說得好像她玩弄了多少人感情似的。
“我是說你為什麼會睡在這裏!”徐子蕎被容寂不走尋常路的跳躍思維搞得無語了半晌,氣急敗壞地吼出聲,“沙發隻有這麼一點大,你還給我擠過來!我是尤加利樹,你是樹懶嗎?!”
明明有一張溫暖舒適的大床就在旁邊,看在他是個傷病員的份上,她才忍痛割愛,委屈自己縮在臥室的小沙發上!
一覺醒來,連她最後的“生存空間”都要被這個混蛋擠壓,難怪她渾身都疼!
“還不給我下去!你這麼大個子,不老實呆床上,跑這裏來搶我最後一點地盤……你想挨揍嗎?!”徐子蕎動了動,但是因為空間狹小,她連想從容寂和沙發之間的小縫隙裏鑽出來都做不到,簡直,忍無可忍!
“誰讓你不陪我睡!昨天你明明答應的。”見徐子蕎掙紮,容寂得寸進尺地抬起大長腿,壓在她的腿上,“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姓陳的,把你的腿給我挪開……”徐子蕎閉了閉眼,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蹦躂得特別歡快!
這位內瓤子十三,實際三十的“大叔”,到底有沒有點自己是光著的自覺?
“不行,放開你就要揍我。”
“……放開,我保證不揍你。”徐子蕎深吸一口氣,磨著後槽牙保證。
容寂蹭了蹭徐子蕎頭頂軟軟的發絲,一副懶洋洋不想動的樣子。
“但是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剁了你扔出去喂狗!”
“我肉太硬,兒子那麼小,不能喂。”容寂嘀嘀咕咕,但是徐子蕎的表情太凶惡,他雖然滿心不情願,還是鬆開了手腳,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到床上躺好。
“……能不能告訴我,兒子是什麼東西?”她記得她有一個女兒,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兒女雙全了。
“昨晚我抱回來的那個,我們的兒子。”容寂抱著被子,認真地說,“我查過了,通常一個家庭有父母和孩子,才能夠關係更加緊密,但是現在你還沒有懷孕,我們可以收養一個。”
對於血緣,他重視,但是卻不認為是必要,所以收養一個孩子,他毫無壓力——即使對方是一條小狗崽……
“陳先生,恕我直言……”徐子蕎站起身,扯了扯滿是褶皺的衣服,居高臨下地看著容寂,“我並沒有打算收養它,和你。”
“遺棄罪……”很嚴重。
不等容寂說完,徐子蕎反手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往容寂臉上一扔,拍一拍手,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