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發燒了,特別厲害,四十度!我得在家照顧他!”說完,警告似的看了容寂一眼,威脅地笑問,“你說對不對啊?陳先生?”
對這樣,為了達到目的滿嘴瞎話的徐子蕎感覺很新奇,加之軟香溫玉在懷,甚連被瞪的那一眼,容寂都隻覺得,自己的女朋友真漂亮,真可愛……暈乎乎地點了點頭。
“那真是可惜了,”安靜了許久的唐澤突然出聲,看著容寂遺憾地直搖頭,“原本想著二位剛剛交往,肯定不舍得分開。我還打算帶上陳先生一同去,甚至連明天的宴會也……沒想到他病得這麼嚴重,大蕎你是主角之一,肯定不能缺席,我隻能幫你找一個護工照料他了。”
明知道唐澤是在說瞎話,徐子蕎還是下意識回頭看了容寂一眼。
“別聽他胡說!”她家這位新上任的男朋友這麼單純(蠢),他可別真的被唐澤這隻狐狸給套進去啊!
容寂微微挑眉,他當然知道唐澤在激自己,但是……
他又不是真的傻了,當然知道徐子蕎不可能永遠躲在家裏陪著她,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去了解她工作的世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向來不是個縮頭烏龜。
既然能雙方得利,對方用了什麼方法,他可以大人有大量,不予追究。
“你打算怎麼讓我跟?”容寂問捏住徐子蕎的下巴,轉開她的臉,“我可不是我兒子,巴掌大,可以裝進口袋。”
在宴會上,怎麼介紹身邊三十歲的男人?說“你好,這是我男朋友”嗎?
雖然他對這個介紹還期待的……
“大明星,怎麼能少了保鏢?”唐澤輕笑著,聰明人就是聰明人,即使記憶缺失又混亂,聊天也很輕鬆。
保鏢?容寂挑眉。
既能光明正大跟在她身邊,關鍵是又能理直氣壯拒絕閑人靠近……
容寂邪肆勾唇。
“成交。”這個身份,他喜歡。
伸手環住幾乎擠在自己懷裏的徐子蕎,容寂笑著說:“蕎蕎,咱們去吧!”
親耳聽完兩人交易達成,徐子蕎無言半晌,爆發出一聲怒吼:“你這個叛徒!!!”
一個小時以後,被唐澤和岑橙“押送”到“Paolo·S”工作室門口的徐子蕎,死命扒拉著造型特異的工作室大門,做最後掙紮,“我突然頭有點暈……呃……肚子疼,我去個洗手間……”
“徐子蕎!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女人,既然來了,就別想跑!”岑橙死死拽著徐子蕎的手,往工作室大門裏拖。
容寂和唐澤兩人站得遠遠地,看著兩個使出吃奶的勁兒往兩個不同方向掙紮的女人。
朝工作室的前台小姐尷尬地笑了笑,饒是見慣了特立獨行的容二少,唐澤還是忍不住覺得有點丟人……
“您的眼光,很獨特。”唐澤低聲道。
“我也這樣覺得。”容寂舒緩地笑了笑,大方收下了對方的“誇獎”。
一個“您”字,如果他還不知道唐澤是自己這邊的人,那就真是腦袋壞掉了。
“您不打算……勸一下她?”
“為什麼要?”容寂看得興味十足,“你不覺得很有活力?”
唐澤噎了一下,側頭一看,容寂正一臉寵溺地看著就差躺倒地上裝死的徐子蕎。
看來容家大少單身多年並非沒有理由……審美角度真是清奇。
既然容寂打算聽之任之,並且還有助紂為虐的嫌疑,唐澤暗歎了一聲,隻能寄希望於自己,“大蕎,你是不是跟保羅·路易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