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蕎蹲下在容寂腿上左按按右捏捏了老半天,不時抬頭觀察容寂的表情,發現他果然沒有特別不適的樣子,才總算舒了一口氣。
容寂則是一臉坦然,任由她動手動腳。
“那個小姐跟你說什麼了?”徐子蕎狀似不經意地問,隻是緊抿地唇角泄露了一絲醋意。
“不知道。”
“我看到她在跟你說話了。”
“是嗎?沒聽見。”
如果是別人,這話極有可能是敷衍,不過容寂,是真的沒有把人放在眼裏,喬薇婭說什麼,他也毫不在意,壓根兒沒聽。
徐子蕎突然萬分同情那位漂亮的小姐,不由轉頭一看,卻不知道那位小姐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蕎蕎,”容寂輕微地動了動腿,“癢。”
徐子蕎回神一看,才發覺自己一邊按揉他的小腿,一邊走神,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褲腿下鑽了進去,正毫無阻隔地貼在容寂的腳踝上:“咳咳,你不是腿酸嗎?我幫你按按,哈哈……按按……”
王博瑞拖著行李箱走過來,見到這一幕,露出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我說……徐子蕎,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他明明記得她是個有精神潔癖的害羞小姑娘……
誰來告訴他,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才見過幾麵的男人摸摸捏捏的人是誰?!
特麼的……敢情歲月可能不僅是一把豬飼料,還有可能是一顆瘋長的色心?
對這個認知,作為曾經暗戀過徐子蕎的男人,王博瑞表示內心萬分複雜。
“曾經,蘇東坡和佛印聊天,問到對方眼中的自己,蘇東坡說,‘我看你像牛糞’,佛印則說,‘我看你像佛’……”徐子蕎拍了拍手,站起身,沒頭沒尾地說道。
“……說人話!”王博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出生在P國,懂事以後才回來的,加上他上學時逃課耍帥撩女生,別說什麼古人軼事,唐詩三百首他估計都找不出一首能背全乎的!
“就是說你內心齷齪思想肮髒。”
“徐!子!蕎!你想死是不是?!”
“嗯?”淡淡一聲疑問,像有人不經意從鼻腔裏發出地疑問,聽起來頗為慵懶。
王博瑞卻跟觸電一樣往旁邊一跳。
不怪王博瑞反應清奇,主要是旅途中,王博瑞覺得無聊,總愛招惹徐子蕎,他一逗徐子蕎,容寂就給他使絆子……多年不見,隔閡漸漸消失,王博瑞手賤嘴賤的本性暴露無遺,被容寂教訓之後安靜不了多久,又開始作死……於是,這十多個小時的路程,王博瑞已經被容寂虐到一看到他就想躲的程度。
在徐子蕎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江牧野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抖著手指咆哮:“你……你們入戲要不要這麼快?!尊重一下節目從陌生到熟悉的套路行不行!”
“不快,”容寂偏了偏頭,這個稚氣的動作由他做起來,有些不適合,“我們一起睡過了。”
王博瑞及一眾攝影師:“!!!”他們貌似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容寂露出一個巨大而燦爛的笑容,補充道,“在飛機上。”
徐子蕎無力地抬頭望天:“……嗬嗬。”
自己選的男朋友,不能隨便打死。
恰巧聽到最後的章導演看了一眼對著幾人地攝影機,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相處,比他預想的還要好。
張舒涵跟在章導演身邊,目光在容寂輪廓鮮明,但是笑容過於燦爛的臉上停了片刻,緊皺起眉。她一路上都在觀察這個素人,總覺得他行為和表情很傻:“章叔叔,那個陳凡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別胡說。”章導演拍了拍張舒涵的手,“我還沒說你呢,不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