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本人和你素未平生,為何來我莊中尋事,還要抓我妻兒。”
“尋事?”
慕淩月輕挑眉頭,揚起嘴角看向眼前之人﹕“鬼愁!”
聽到了這個久違的名字,吳漢良心底沉了下,眼前有道精光一閃而過,他看向被麵紗遮住臉部的女子,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知道我在江湖中的別稱?”
他雙目轉動,心中卻是哇涼哇涼的,這個稱號都有幾年沒用了,聽著都有些生疏了,而且自己一向行事低調,鬼愁這個稱號極少有人知道,他眉頭緊鎖,看來對方來之前特意調查了番自己,否則也不會找到這裏來,而且明顯是衝他來的,要不然也沒必要費盡心思的找到這裏,隻可惜連累了家人。
“鬼愁,今日發生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你做盡了壞事,有因必有果,你是時候該為以前所犯的錯誤贖罪了,這就叫因果報應﹗”
她放肆般的輕笑,眼中流露出鄙夷之色,“你問我是誰﹗那好,我就讓你看個清楚,到死都記得這張臉﹗”話落,慕淩月嬌容微側,伸手摘下了擋住麵容的黑色麵紗,她黛目鋒利,右嘴角微微上揚,狠目死盯著對方那讓她咬牙啟齒的臭臉。
麵紗滑落,翩翩飄落地麵,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嫵媚妖嬈的臉蛋映入男人眼中。
男子借著微弱月光打量著眼前之人,雖然視線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卻看到了,那是說不出來的美麗,他心思輾轉著,這張臉分明從未見過,為何此女言語間如此冷漠,聽她的話中意似乎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一樣﹗
“鬼愁,今日我便要取下你的狗頭,來祭奠我那死去的親人。”
吳漢良麵色凝重,細眼微鋒﹕“姑娘此話怎講,你我素不相識,吳某即使曾經殺過很多人,但那都是年輕氣盛之時犯下的過錯,如今我已金盆洗手,早就隱退江湖過著平凡生活,就算是殺過一些人,我又怎麼可能一一記得清。”
“哼﹗”慕淩月冷目有些怒紅,真是太可笑了,一句金盆洗手就想將過去所犯的錯一並勾消,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真若如此,還要天皇作何,還要七皇作何,還要法則作何,是不是前一秒殺人,後一秒懊悔,就能泯滅掉所犯的罪過,那豈不是人人都能殺人了﹗
“你可是我的殺父仇人,這幾年我可是時時刻刻急著你呢﹗認錯人?哈哈……太可笑了。”慕淩月俯身來到吳中良麵前,右手掐住對方脖頸,麵上怒火顯而易見∶“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做過的壞事怎麼可以輕易的劃掉呢,那些枉死的人豈不是太可憐了﹗”
看著她那透紅的眼瞳,吳漢良心中竟然升起了恐懼心,這種眼神簡直太可怕了,就像魔鬼般的血瞳,還是從這個女子眼睛內發出的。
“你究竟是誰?”吳漢良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幾個字。
慕淩月苦笑,心中頓感苦澀﹕“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啊﹗”
“你那肮髒的雙手不知沾上了多少人的鮮血,如今還能這樣心安理得的說出這番話,看來你已忘記了五年前所犯下的罪孽。”
說話間,慕淩月掐著對方脖頸的手指又加了幾分力道,隻見那人被對方太過用力而憋的麵紅耳赤,呼吸甚至都變得急促,那長長的指尖已經滲入了他的皮層。
“五年前……”吳漢良滾動著眼珠子,回想著五年前自己都做過哪些壞事。
對方輕笑∶“看來那件事你早就忘了,沒關係﹗隻要我還記得就可以了。”
“你可以忘記,但我卻想忘都忘不掉﹗你毀了我的家,讓我變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兒,其實我該慶幸,慶幸的是老天讓我逃過了一劫,不幸的是我讓你活了那麼久。”
她輕笑著,眼間一絲淚光閃過,她望向漆黑的夜空,良久,她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類似魔鬼,毫無感情的魔鬼,她大吼著,狠掐對方脖子∶“你看著我,你怎麼可以忘記,你為什麼要忘記,你同你手下殺手殺死了我所有親人,我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忘記這一切,忘記我變成孤兒的事實,忘記我的親人一個個死在我的麵前,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