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眼含笑意望著高牆時,身後一道震耳的女音響起,少女轉過身去,看到那滿頭細汗,呼吸急促,臉蛋蒲紅的少女。
她頭係藍色發帶,耳朵上戴著一副碧色翡翠,來到少女的身後,臉上喜悅之色油然而生。
此女大約十六七的年齡,身穿淺藍羅裙,雙眼細長,卻給人一種憨厚老實,清純樸素的感覺,她正是前方少女的貼身丫鬟,情同姐妹的仆主關係。
“公主…原來真的是你,穗兒可算是找到你了,公主為什麼騙走穗兒,一人偷偷離開驛站?。”她薄唇微嘟,甚有些不太開心,眉宇之間充滿擔憂,但看到對方平安無事,那緊張神色才緩緩鬆弛,心頭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女子生氣道:“穗兒,我不是交代過你,在明宮外,你要稱我為小姐嗎?”
“在外麵要叫我小姐,小姐知道嗎﹗”
丫頭穗兒意識到自己一時口無遮攔,忘記了先前的約定,慌忙認錯∶“公主……,不對,是小姐,穗兒下次不會再叫錯了。”
“嗯,記好了啊,要叫我小姐,沒有什麼公主之類的。”女子欣然一笑,垂目看向地麵。
“他是誰?”丫頭穗兒趕來這裏,第一眼便瞧見了地麵上不知生死的少年,滿臉疑惑與不解。
女子撇嘴哼道﹕“一個想要非禮本小姐的無恥之徒,被某個狹路相逢,見義勇為的大俠用笛子打趴下了,看這樣子,估計要好久才會行來吧。”少女擺手﹕“不用理會他,簡直就是廢物大色狼,流氓、地痞無賴,地頭蛇。”
“小姐你……”
“我怎麼啦?”
少女眨著雙目,看著侍女話說一半停住了,欲言又止了﹗
穗兒聲音壓得很小,就像是很小的蚊子鳴叫聲,她有點畏懼的說∶“小姐自從離開家以後,說話都和以前不一樣了,穗兒聽著很不習慣。”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說到這裏,少女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我聽這裏的人們說的,一般對心懷不軌,或者仗勢淩人的那種人,都用地痞、無賴來形容,這些詞都用在這個男人身上你不覺得很恰當?”
“這樣啊。”穗兒輕笑,細細想來,她突然表情微僵,怒喝地上之人∶“好大的狗膽,竟敢對大明國的公主起歹念,這可是大不敬,抄家滅門的死罪,天子腳下對天子的愛女心懷不軌,不是活膩了就是不想活了﹗這種人就該丟進獸籠喂神獸,讓他嚐嚐神火的威力。”丫頭穗兒憤憤不平道。
少女鼓掌,看著火氣正旺,欲言不止的穗兒∶“說得好,這種人就該早日賜死,免得為禍鄉裏,欺壓平民,仗著家族勢力胡作非為。”少女以鄙視的目光瞥了一眼昏倒的少年,就像那種鎘眼的沙子,恨不能將他清除掉∶“這種人連做神獸的食物都不配,就像他之前說的,恐怕連神獸都不屑吃他﹗”
“他有這麼壞嗎?連神獸都不吃他?”穗兒問道
“當然﹗”少女說的義不容辭,想到這男子差點沒用那極其汙穢的狗爪子碰到自己,就覺得渾身難受,心中溜過一絲僥幸。
“本小姐乃人人喜愛的角色,豈能是這等人所能踐踏的﹗”
說到這裏,少女想起之前衣帶飄飄,手持長笛的男子,心中不免竊喜,她笑道﹕“我看上的人不必家世赫赫,錢財萬貫,隻需要有著一顆善良純潔的心靈,讓人心曠神怡的外表就可以了,本小姐就喜歡這樣的。”
穗兒微愣,隨後問道∶小姐說的可是那司空大將的二公子?穗兒記得,小姐不是不喜歡那司空翔嗎?“
少女聞言差點氣崩,她喝道﹕”誰說本小姐喜歡那超級自戀的呆瓜,你哪隻耳朵聽到了。“
”可是你剛剛形容的,分明就是一直垂漣與你的司空翔啊﹗“穗兒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