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夜色已經很深了。”歐陽昊天溫柔地外帶好意的提醒道。
楚凝露卻是頭也不抬,繼續擺弄著一盆花草,無比認真地數著這盆紫色的花有幾瓣:“一瓣,兩瓣,三瓣,四瓣,五瓣,六瓣、七瓣。誒,八瓣?不對,不對,這裏還有一瓣!九瓣!哇,三層九瓣花,好少見啊!”驚歎玩,像是才注意到一旁打醬油的歐陽昊天,漫不經心地問道:“陛下,您剛才說什麼?”
歐陽昊天暗自磨牙,這是要逆天麼,一個個的竟然都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裏?他是一國之君好不好?不應該是受萬人敬仰的麼?可是為什麼他從楚凝露的眼睛裏看出一種他還沒有一棵草值錢的感覺?蒼天啊,是能告訴他這隻是一個夢,是他的錯覺好麼?可憐他現在怎麼就淪落到哦如此地步?歐陽昊天暗自傷心淚流。
“我說天已經很晚了,凝露該安歇了。”歐陽昊天好脾氣的笑著重複道,天知道他現在已經渾身發癢,癢的他覺得像是有小蟲子爬著他的心窩窩一樣。
“已經很晚了麼?那陛下您趕緊回去就寢吧/?臣妾這裏還有好多花花草草沒有欣賞完,就不願送陛下了,陛下您輕便。”楚凝露頭也不抬地道。
歐陽昊天這次真的怒了,一下子擋道楚凝露麵前,看著她瞪大的雙眼,怕惹怒了她,又心虛的把她正看得那盆花抱在懷裏,這樣好不耽誤她賞花。而且賞花閑餘還可以順帶著把他也給賞了。雖然說楚凝露看到他的衣服的可能性更大些,可是歐陽昊天還是覺得楚凝露眼裏隻要稍微有他就很幸福了。
見著楚凝露似是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才小心地道:“凝露,這些花草明天一早我們再一起賞吧,現在我們就就寢吧?凝露你覺得意下如何?”
楚凝露看著歐陽昊天這樣小心地表情,幾乎要笑出了聲,但還是一臉無語地把歐陽昊天看著,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剛想說什麼。歐陽昊天似乎是怕她說出什麼不能承受的話語,所以趕在她說話之前一下子把她強擁到懷裏,道:“凝露,你。你。你。”一連“你”了好幾聲,就在楚凝露都為歐陽昊天覺得堵得晃得時候,隻聽“阿嚏!阿嚏!阿嚏!阿嚏!”幾聲,歐陽昊天忍無可忍終於可是鋪天蓋地地打起來噴嚏來。
歐陽昊天本來想強忍住對花草的過敏,但是卻不想適得其反,此時此刻竟然是噴嚏不停了,最後隻好戀戀不舍地落荒而逃。
楚凝露看著歐陽昊天奪門而出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早就知道歐陽昊天對花草過敏,這是整個秦晉皇朝人人皆知的秘密,所以早在歐陽昊天說要留宿未央宮之後,楚凝露就故意透過以前一個在她呆在落鳳宮給她送過吃的那個叫虞姬的小丫頭的口,故意透露給韓成一等人說自己喜歡花草,素以未央宮才會被布置成這樣,這就是楚凝露想得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