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瑩瑩聽著百姓的問話,像是讀懂了他們的心思一般,微微一笑,“其實你們說的沒錯,女人為男人生孩子傳宗接代,天經地義,將來,我也會為洪烈軒生下我們的寶貝。”
聽到沈瑩瑩的話,百姓們臉上帶著笑意歡呼。那感覺,就像是鄰家的姑娘出嫁了,恩愛幸福,他們看著開心一樣。
沈瑩瑩笑容不減,她在麵對和洪烈軒的感情上,更加的堅定和坦然。她接受著眾人的祝福,良久才開口道,“但是,我也想讓大家知道,女人不隻是為男人傳宗接代的工具。”
沈瑩瑩的話很快便吸引了百姓的注意。沈瑩瑩淺笑著往前走,繼續尋找自己需要的木材,一邊笑著先聊。
“話為什麼這麼說呢?我想給大家講個故事……”
她的話成功的吊起了百姓的胃口,一個個紛紛催促沈瑩瑩講故事。
良久,沈瑩瑩待眾人平靜下來,才輕輕開口,“以前的時候,有一對兒夫妻,男的好賭,整日遊手好閑,什麼都不做。而女的呢,每天任勞任怨,不但幹零活掙錢養家,還要供著男人的賭錢花銷。”
說著,沈瑩瑩看看眾人,見沒人低下頭,便滿意的繼續,“一直以來,男人都覺得,這一切都是女人應該做的,所以他更加驕縱。每次賭錢輸了,就拿女人出氣。”
“最見不慣打女人的男人了,算什麼本事,真給咱爺們丟臉……”
“就是……就是……”
“別吵,聽娘娘講完。”
講到男人打女人時,一群男人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那個故事中的男人撕碎。
沈瑩瑩淺笑著,並不應聲,而是繼續道,“可是後來,女人因為勞累過度,得了病也舍不得花錢看,身子越來越差,沒多久就死了。”
雲淡風輕的話語,聽在眾人的耳中,講在沈瑩瑩的口中,都是一樣的沉重。
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對上眾人灼灼的目光,沈瑩瑩繼續,“女人初離世的時候,男人覺得沒有了一個磨磨唧唧的女人在身邊嘮叨,真好。可是有一天,男人賭輸了錢,沒錢給,被賭莊的人扔出賭莊,一陣暴打。”
“這樣的男人就該打……”
“就是,這樣的男人,打死了也活該,做了那麼多缺德事,這就是報應。”
又是一陣附和,沈瑩瑩卻輕輕搖頭。“大家說的不錯,這就是男人的報應。男人回到清冷的家中,空蕩蕩的房子裏隻有他自己,再也沒有了念念叨叨的女人。沒有人催促他吃飯,催促他睡覺,催促他幹活,他除了家裏清冷的四壁,什麼都沒有……”
稍作停頓,給百姓一個緩解的空間,沈瑩瑩才繼續開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男人才想起了女人的好。男人餓了,想做吃的,走到灶火旁,看著灶火旁有一張紙,上麵清楚的畫著應該如何做飯。”
“男人拿著那副並不精致,甚至應該說是粗糙至極的畫,淚流滿麵。因為他知道,女人不會寫字,所以要用畫出來的這種方式告訴他,應該如何生活下去。”
百姓們陷入一片沉默,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人想到,女人居然偉大到這種地步,為了男人犧牲一切,到最後還對他那般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