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瑩瑩聽到月冉子的話,想要說些什麼,可才一張口,就被月冉子打斷。
“你的心思,老夫懂,和洪烈軒那小子一樣,都拚了命的為對方著想,可是你也得想想,洪烈軒那小子現在這麼拚命的在外麵作戰,為的不就是給你爭取時間,讓你好好的活著麼?”
月冉子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頭。
沈瑩瑩和洪烈軒夫妻倆在他眼裏,就像是一對兒可愛的孩子,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難,隻要是兩個人一起麵對,就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可一旦遇到對方出事,便立刻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手上的動作不斷加快,一炷香的時間,月冉子相信自己可以給沈瑩瑩治療好。
“大師,可是我擔心洪烈軒,我得去陪著他。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苟延殘喘的有什麼意思?再者說,我的傷也不是什麼一時半刻就會死的傷,不是……”
“嗎”字還沒有出口,月冉子便手上用力,讓沈瑩瑩手臂的傷口處刺疼。
倒吸一口涼氣,狠狠的蹙眉,沈瑩瑩看向月冉子,滿是不解。
月冉子放緩力道,沈瑩瑩才覺得好受了些。他這才開口,“你身上的傷到了什麼程度,我想我比你更清楚。舊的蠱毒已經到了無法抑製的地步,在剛剛的大戰之中,你消耗了太多的元氣,若是此刻不補充元氣,將體內的蠱毒逼出一些來,蠱毒便會延伸到奇經八脈,遍布全身,你身子虛弱,元氣不足,不出半月,必死無疑。”
聽著月冉子的話,沈瑩瑩眼睛瞪得大大的。
心裏知道她已經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卻終是沒想到她的身子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半個月的時間,想到這短短的時光,沈瑩瑩的淚水便忍不住打轉。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那若是我配合,還能活多久?”
沈瑩瑩不怕死,隻是舍不得死。
她心裏牽掛著洪烈軒,如何舍得雙眼一閉,兩腿一蹬的離開。
“這個老夫也不能確定,得看機遇。這是你和洪烈軒必然要經曆的劫難。想要事情圓滿解決,除非……”
就在月冉子將要將天機脫口說出來的時候,他急忙止住。
沈瑩瑩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直覺告訴她,月冉子還知道些什麼,可是他不說,沈瑩瑩也便不再多問。
眉頭緊蹙的猜測著各種可能,一時間古堡倒也靜了下來。
月冉子專心的為沈瑩瑩治療,血越來越紅,狀況越來越好。
卻說古堡之外,洪烈軒攔在紅雪麵前。此刻的紅雪,紅衣飛舞,發絲淩亂,和沈瑩瑩大戰過活,她的體力也消耗不少。
月冉子精通心法陣法,兜兜轉轉,讓她多走了不少彎路,轉了良久才找到他們的落腳點。紅雪咬牙切齒,看著眼前的洪烈軒,心中更是有千百種滋味。
“洪烈軒,為什麼你一定要跟我作對?為了那個賤人,生生世世都是如此,你難道永遠都不會發現我的存在嗎?”目光灼灼的看著洪烈軒,紅雪聲音哽咽的說道。
即便再強硬,心再狠,手段再毒辣,她終究是個女人,陷入情愛中這麼多年,依舊無法自拔。
看著心愛的男人對別的女人癡心相付,她也會痛,會傷心,會吃味。
麵對紅雪的情深似海,洪烈軒隻是冷冷的搖頭。
良久,他才對紅雪開口,“紅雪,時至今日,我和瑩瑩依舊不知道當初的恩恩怨怨。你做了這麼多事,傷了這麼多人,還要給你的罪孽附上一份愛的名義,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在自欺欺人,是在美化你的惡行嗎?”
纖纖玉指指向自己,紅雪詫異到無法置信。“我惡?洪烈軒,這一切都是你和那個賤人應得的,這是你們的報應,你憑什麼來指責我?”
衝著洪烈軒怒吼,紅雪怒火中燒。
雙手凝結力道,隨時準備著打向洪烈軒,讓他為自己的指責付出血的代價。
她紅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洪烈軒,哪怕是用最慘烈的方式將自己深埋在洪烈軒的心裏,紅雪也在所不惜。
看著紅雪失控的樣子,洪烈軒微微蹙眉。他腦袋飛速的運轉,想要找些話題來纏住紅雪,為沈瑩瑩和月冉子爭取時間。不到萬不得已,洪烈軒不想打,且不說他有傷在身,就算他身強體健完好無損,也不是紅雪的對手。
單純用打根本無法牽製住紅雪的腳步,所以他必須另謀他法。
“紅雪,你既然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是我和瑩瑩的報應,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你與我們是世代死敵,不妨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若真是我也瑩瑩欠你的,我們甘願恕罪。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