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感覺，讓沈瑩瑩陡然睜大了眼睛。低頭看去，眼前依舊是碧雪的臉，可是麵目卻變得猙獰。
“碧雪……”沈瑩瑩輕喚。
話音剛落，隻換來一陣笑聲。那麼猖狂，那麼冷冽。
沈瑩瑩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臉，眉頭微蹙，恨意橫生，“紅雪，你作惡多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害了碧雪，終有一日，你會為此得到懲罰。”
“懲罰？”聽到沈瑩瑩的話，紅雪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笑聲更冷。
目光灼灼的看向沈瑩瑩，即便身在其下，紅雪身上那股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氣勢，依舊壓得人喘不上來氣。
“賤人，真沒想到，你如今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會那麼天真，覺得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懲罰，嗬嗬，懲罰是什麼？我告訴你……”
紅雪的臉陡然放大，妖豔的紅唇不斷煽動，“不論是你，還是洪烈軒，甚至是碧雪還有整個洛雲國百姓的命，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是逆天的存在，天也拿我沒辦法。天道輪回？因果報應？哈哈，賤人，我可以留著你的賤命，讓你清清楚楚的看著，那根本不可能。”
紅雪的話，像是魔咒一般，不斷在沈瑩瑩的耳邊回蕩。
她不願相信，可是大腦像是不受控製一般，讓她不得不相信。
頭痛欲裂，沈瑩瑩努力搖著頭，不想去聽紅雪的話。“不是的，不是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紅雪，你作惡多端，我要殺了你，替那些被你傷害的人報仇。”
由輕輕的呢喃，變成大聲的嘶吼，沈瑩瑩的身子陡然散發出一股莫名的能量，讓她瞬間擺脫了這黑色光暈的控製，身子獲得了自由。
腳下的血水還在不斷上漲，已經沒到沈瑩瑩的小腿，紅雪的臉頰也靠的更近，那猙獰的神色，沈瑩瑩也看的越來越清晰。
伸手就要去打紅雪，破除這層困窘。
然而就在沈瑩瑩的手要落到紅雪臉頰處的時候，弱弱的求饒聲瞬間傳來，“小姐，不要，不要殺了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小姐……”
“賤人，你敢下手嗎？我這一掌打下去，我不會死，但是你的那賤婢必然要灰飛煙滅。”
“小姐，我不想死，我不想要灰飛煙滅。小姐，看在我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份上，你救救我，你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怎麼，賤人，你下不去手了嗎？這就是你的弱點，你心軟，你猶豫，你受情所累，所以你終究都不會是我的對手。洪烈軒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賤人……”
眼前同樣的一張臉，卻不斷的變換口氣。
楚楚可憐的碧雪，麵部猙獰的紅雪，兩個人一張臉，說著完全不同的話，讓沈瑩瑩整個人都將要崩潰。
她想除去紅雪，可是看著碧雪的身子，碧雪的臉，她就無法下手。
眼內滿是糾結，沈瑩瑩抱著頭，連連搖頭，“不要逼我，不要逼我……”紅雪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她沈瑩瑩什麼都好，隻是現在為情所困，有太多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