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試之前(1 / 3)

坑中金光晃動,現出一隻淡金色的巨獸形體,那是角龍的罡元,那龍仰天悲吟,聲震四野,之後結為真元,一閃又消沒在坑中。

角龍真元在神武一怒的攻擊下沒有消失,眾人心中都湧起了一點希望。

一個血人,自巨坑中緩緩爬起。

那血人道:“神使大人,三招已過。”

聲音低沉,遠處的人根本就聽不到,葉兒、公王怒等人卻聽得清清楚楚,那是九嬰的聲音!圍攻的千餘修真者見九嬰居然未死,一齊歡呼。

原來,神武一怒的無匹勁力擊中九嬰,而強悍的角龍真元卻不讓九嬰倒下,二力相持,他全身難受欲爆。北冥殺手留下的刀傷剛愈合不久,此時首先爆開,鮮血急迸。血神力遇血而發,護住九嬰全身,雖被震得遍體鱗傷,仍能不死。

公王怒此時便是再想下殺手也不可能了,除非他身敗名裂,不想再當神使。他立時禦劍而去。公王孫等人恨不得躲入坑中,分開人群,也急急離去。

九嬰踉踉蹌蹌地走到呆立的葉兒身邊,道:“我沒力氣了。”便歪倒在葉兒懷中。

野淩上前把住九嬰的腕脈,道:“九嬰的心脈未損,應該是脫力了。”早有禦劍境的修真者上前幫忙,一齊將九嬰送回客棧。

這一夜,千溪城竟有半城未眠,都在談論這場戰鬥。

九嬰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又是葉兒,還有她身後的尹喜和野淩,笑道:“為什麼我每次交手都要被打得昏過去?”

葉兒見他醒來,淚水奪眶而出,道:“別說話了,你的傷很重。”擦了下淚,又笑道:“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

九嬰道:“又哭又笑的,嗬嗬……”牽動內息,咳了起來。

尹喜笑道:“你不隻是每次交手都會昏過去!而且每次都要廢去一套好甲!嘻嘻,幸好我的木棉戰甲沒事。”

九嬰問道:“我的刀呢?是不是也沒了?葉兒,我昨晚打得是不是很狼狽?”

葉兒掛著淚痕怪道:“刀還在。不過你確是打得很狼狽,以至於在千溪城多了一千個崇拜者。裏麵一定有好多是女修真者。”

九嬰笑道:“我隻要葉兒一個就夠了,一千個女修真者都抵不上一個葉兒漂亮。”

葉兒的臉一下紅了,低頭道:“那也說不定有些比葉兒漂亮的。”

尹喜怪叫道:“九哥!我以為我是夠油滑的,想不到你說話比我還膩啊。”

九嬰笑笑,又對野淩道:“野淩,今後咱們就是兄弟了。這次一起去參加春試嗎?”

野淩點點頭,應道:“嗯。”他情感輕易不外露,但一旦認定,對方就是他一生的朋友。

葉兒關心道:“你流了那麼多血。能在春試之前休養好嗎?”

九嬰稍運內息,心有餘悸道:“角龍真元不知去了哪裏?血神的真力還在。神武一怒真是太可怕了!”

葉兒道:“隻要人還在,合體真元是不會消失的。可能是角龍也受了傷,要休息吧。”

尹喜忽然道:“葉兒、九哥,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去參試了,九哥的傷勢太重,不如由我一齊送薦信上去。”

野淩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有薦信,不必非要去參加春試。看看九嬰恢複的情況再決定吧。”

這話極對尹喜的胃口,他心裏本因薦信之事介懷,忙接道:“對,對,大丈夫能屈能伸。”

眾人一齊大笑。

九嬰傷勢既好,話題便扯到了野淩身上。

野淩在大陸南端的金剛原長大,父親是梵軍的神武士,也是在冥梵之戰中陣亡。於是他自小便立誌從軍,以繼父誌。這次金剛密跡春試,他已對自己實力有了一些把握,便也趕到溪穀。趁春試未開始之機,想和各地的考生較量一下,卻不料遇上了公王孫。

眾人見又結交了野淩這樣一個好友,而且九嬰也已醒來,傷勢並無大礙,都很高興。

尹喜說道:“野兄和九哥的戰甲都打壞了,一會兒我們上街買一副去。”

野淩忙道:“我就不必了,我有一副家父生前留下的青銅戰甲,隻是一直舍不得穿。”

尹喜生性慷慨,哪計較這點小事,當下道:“令尊的遺物,你還是好好保存吧。一會我們一起去挑一副。不挑副貴的,就是不認我這個朋友!”

葉兒怪道:“九哥才醒來,等他過幾天好點了再去吧。”

九嬰道:“不用過幾天了,我現在就沒事了,隻是角龍真元好象找不到,有點擔心。”

野淩笑道:“你也不必擔心,修真者的合體真元是不會消失的。至於為什麼感覺不到,我也不知原因。我在罡氣境初期時,與一個禦劍境高手過招,合體真元也消失過一次。到了隨心境,又感覺到了。”九嬰被他一說,放下心來。

眾人都是駭然,越境格鬥,實是危險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