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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別重逢,又是曆經生死。
無論是留守河村那些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是從軍歸來早已脫去一身稚嫩的年輕人,雙方均是眼眶泛紅,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皎潔的月光下,這一幕是多麼的溫馨。
寧休就在這樣一幅溫馨的場景中慢慢走向了村長,那個看起來有點傴僂的老人。
“浩兒,我和你介紹一下,這是從茅山來的寧道長。”村長顯然是看到寧休,開口向身旁自己的兒子介紹道。
“見過道長。”
年輕人很有禮貌地問候,寧休也是微笑地點了點頭,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而寧休就是在這溫馨的氛圍中,拿出了自己手中的匕首架在了老村長的脖子上。
這個動作來得是那麼得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老村長便已經落到了寧休手上。而直到此時此刻,寧休臉上仍舊掛著先前那抹寒暄時的和煦笑容。
“寧道長,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快放開家父!”袁浩看著自己的父親陷入險境,唰的一聲拔出腰間樸刀,指著寧休,厲聲喝道。
這一聲厲喝終於是讓其他人清醒了過來。
那些年輕的士兵趕緊將自己的親人拉倒身後,保護起來,於此同時拔出手中的刀刃將寧休團團圍了起來。
簫竹來到寧休身旁,看著四周憤怒的士兵,不緊張那是騙人的。要知道這些士兵可不是什麼沒見過血的新兵蛋子,都是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百戰老兵,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濃鬱的血腥氣。
她咽了一口水,聲道:“喂,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我要直接綁架村長啊。”寧休瞥了一眼簫竹,那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個白癡。
“我當然知道你在綁架村長了,我是你接下來要怎麼做?殺了他?然後再讓這群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士兵給亂刀砍死?”
寧休沒有回答,他直接衝著人群喊道:“不知張阿牛是哪位?”
人群中一陣騷亂後,一個年輕夥越眾而出,隻見他皮膚黝黑,看起來並不高大,卻顯得很精幹。原本寧休還以為會取這個名字的人該是個憨厚的傻大個才是,不過這樣更好。
“你妻子可是叫張春香?”
“你怎麼知道?是了,浩和我村長大人幫春香請了個道士做法,想來這個人就是你了。”張阿牛先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寧休,隨即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沉聲道。
“那你知道她是怎麼死得嗎?”寧休繼續開口問道。
“她不是病死的嗎?”張阿牛反問道,隻是不知為何他話的聲音有那麼一絲顫抖。
因為這個消息就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她妻子的身子一直以來就很好,平常就連病都很少得,怎麼會就這麼突然病逝。
“那你得好好問問你的好村長了。”寧休低頭看著手中的村長,嘴角微微揚起。“我的是嗎,村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