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楚振東了,包括那日在朝堂上,楚振東到底做了什麼出奇製勝,也始終沒有對楚離明言。

他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知不知道妖界已經盯上他了?否則宇逸不會憑白來挑撥楚離和他的關係……

喬司麥勉強將一碗湯喝了下去,幽幽看著楚離:“如果有一日,寰兒要奪你的皇位,你會不會像皇上一樣,賜他一杯毒酒?”

楚離呸了一聲:“別亂說話!”

喬司麥勾起諷刺的笑:“楚水靈那麼驕傲的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卻要嫁給山賊……真是報應啊報應!”

她說著報應,眼底卻有明顯的落寞。

楚離認真看著喬司麥:“她得罪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還這樣替她報不平?”

喬司麥舔舔嘴唇:“她吃虧就吃虧在那張刁蠻的嘴上,也沒有當真做過什麼壞事,隻是個嬌生慣養,被人寵壞了的小公主而已,皇上這麼做,太狠了。”

楚離笑而不語……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敢直接殺到他門口來敲門的,隻有一個人!楚離站起身去開門。

長風一張臉上寫滿焦慮,附到楚離耳邊小聲說:“皇上剛剛查封了丞相府!”

楚離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不知道!”長風鬱悶地搖頭,“沐芹之和溫靈雲現在已經在死牢裏蹲著了!”

楚離示意長風稍安勿躁,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回到床邊對喬司麥說:“你先自己睡著,我出去有些事情處理。”

見喬司麥露出狐疑的目光,楚離曖昧地在她耳邊說:“是不是一個人睡不著?”

喬司麥狠狠瞪了他一眼:“有多遠滾多遠!”

楚離哈哈大笑,直到轉身之後,調侃的臉色才開始嚴肅起來,向長風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急匆匆出門。

鬱王府裏,楚恒冷冷地看著身下的披頭散發,衣衫不整,渾身青紫的女子,手背在她臉上劃過,聲音陰鬱入骨:“吃了多少次虧,怎麼還學不乖!非要我對你動粗這也是你自找的!”

女子瑟縮地想要逃開,楚恒冷笑,腰部微一用力,女子便痛苦地呻.吟起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眉清目秀,正是沐姚。

楚恒懲罰地在沐姚胸前狠咬了一口,沐姚咬緊嘴唇,嗚咽地說:“你……答應過不動他們,為什麼……我什麼都依你了!”

楚恒抽身從沐姚身上離開,揚起眉毛:“不是我下的手,知道你爹醜事的,不隻我一個,其實紫玉魔杖丟失之後,他就應該引起警覺,皇後和太子倒台,他還不趕緊卷卷包袱跑路,現在被人逮著怨得了誰!”

沐姚不相信地看著他:“不可能,他為什麼要出賣我爹?我們沐家在朝中有權有勢,他為什麼要丟掉這樣有用的棋子?”

“有權有勢?”楚恒冷笑,“就你們沐家那些權勢,你以為宇逸能看得上?他接近沐芹之,無非是因為他負責看守紫玉魔杖罷了,籠絡了他能隨時隨地知道魔杖的消息,現在魔杖都不在宮裏了,要你們何用?可惜啊,宇逸眼光不咋地,看不到誰才是沐府裏真正的明珠。”

他一邊說,一邊饒有興趣地撫了撫沐姚的臉頰。

沐姚臉色慘白,淒涼地看著楚恒:“我的讀心術,現在越來越不準了,好多人的心思我都讀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