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麥屏住呼吸看著火姬:“娘,你這是承認……你真的不是我親娘……”
火姬平靜地看著喬司麥說:“是,我的確不是你親娘,你親娘是九宮鬱姐姐,你爹,我不認識,隻知道是個人。你娘從前很照顧我,我們情如親姐妹,她臨終時將你托付給我,我答應她一定好好照顧你!”
喬司麥的眼淚奪眶而出:“我親娘,是因為我而灰飛煙滅的。”
火姬疼惜地撫著喬司麥的長發,過了半晌才說:“你娘是因為很愛你爹,才會走上這條路!她愛你爹,就好像你愛端王一樣,有些事,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所以你千萬不要覺得你娘是因為你而死。將心比心,如果你灰飛煙滅了,你會怨肚子裏的孩子嗎?”
喬司麥含著眼淚搖搖頭。
火姬滿意地說:“這樣想就對了,你沒有錯,你娘臨死之前,把妖靈封進你體內,隻有等你遇到真正愛你的人,這股外生妖力才會顯現出來,所以當玄璣豫跟我說發現你體內有股強大的妖力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喬司麥雖然命苦,但卻不用一個人孤軍作戰,因為會有人保護她了。”
喬司麥眼睛紅紅的,小貓似地窩到火姬身邊,小聲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送到楚離身邊?”
火姬歎了口氣說:“你是你娘和人界男人生的孩子,這是違反妖界數萬年規矩的,妖王怎麼可能容你活在世上!當時我跟他說,喬司麥是個很特別的存在,這世上從沒有過異族通婚能存活下來的,你身上有妖界的能量,也有人界的能量,你是遊離於四界之外的存在,他是個對各界法術都著迷的人,我知道他一定會忍不住好奇,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火姬頓了頓聲繼續說:“他同意把你留下來,讓我帶在身邊,你不到一百年就修得人形,更證明了我的猜測不錯,妖王對你越來越感興趣,才會把玄璣豫也派到你身邊。”
火姬歎了口氣:“可是,妖王慢慢變得貪心起來,他覺得你隻是兩界合體的產物,如果多混合幾種能量,一定會更讓人驚喜,可是魔氣攻心會讓你有變得不受控製的危險,所以妖王就另辟蹊徑,找了和魔力極為相近的……”
“伏魔力,所以你們把麥子送到我身邊。”楚離替火姬把話說完,“其實妖王想要的,根本不是我們的孩子,而就是喬司麥!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地親自來端王府對楚寰下手!”
火姬淡淡地說:“那是為了掩人耳目,當時宇逸起了懷疑,妖王怕多生事端,所以親自走了一趟,打消宇逸的顧慮。他把我和玄璣豫關起來,也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但是這點,玄璣豫卻不知道。他還以為是他自己逃出無量黑洞的,可如果沒有妖王的縱容,他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地逃開,我們妖界的規矩一向是勝者為王,玄璣豫以為他贏了這一局妖王不好意思追究,他真是太天真了,他再修煉一萬年,也贏不了妖王。”
火姬苦笑地說:“喬司麥,妖王說過這些話等你和端王真正有孩子的時候再告訴你,然後帶端王去見他,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娘,妖王會把我的孩子怎麼樣?”喬司麥擔憂地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