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麥沒有說話,宇逸的心思,現在這世上還有人看不出來嗎?她都不知道他還裝個什麼勁。
狐籬眼眶一紅:“主人,我真想把這個孩子拿掉,你不知道,好幾次我都要下手了,可是……可我下不了手,他一天天長大,他會踢我。”
喬司麥靠在狐籬肩上小聲說:“跟宇逸好好過吧,其實我覺得他對你挺好,至少比那個埂淺要好得多,這麼長時間了,埂淺有來找過你嗎?他心裏根本沒有你,你不要看著他對空野合好,你不是空野合,他可以為那個醜八怪犧牲一切,卻不會為你哪怕有一點點同情。”
狐籬嗚嗚哭起來,她已經許久沒哭過了,隻有當著喬司麥的麵,她才會哭。
“我知道埂淺心裏沒有我,我對他早就不抱幻想了,但我絕不會喜歡宇逸,他是魔鬼,他毀了我的一切,先捅你一刀,再丟給你一點草藥,你會感激嗎?我已經想好了,等孩子生下來,我一定要想辦法逃走,那種魔鬼,不配當父親。”
喬司麥沉默……沉默……沉默了許久,她忽然岔開話題問話:“千尋怎麼樣了?我想去看看她。”
有些話,說下去隻能徒增傷害,喬司麥覺得她沒必要跟狐籬糾纏宇逸的事,因為一個人如果真的裝著滿心仇恨,是不可能露出狐籬先前的那種清澈笑容的,狐籬之前寧可尋死也要弄掉孩子,現在不是愛這個孩子愛得要命嗎,所以,很多事,心不由己,多說無益。
提起葉千尋,狐籬的臉色立刻糾結起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跟我來吧,葉千尋現在簡直就是傅宛附身,我都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她好了?”喬司麥各種驚喜,狐籬之前來看她怎麼不提這個好消息呢!
“沒有!”狐籬鬱悶地說,“我絞盡腦汁給她治了三個月,可之前的事她還是記不起來,說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事,我們不敢逼她去想。可是,她腦子裏那些深奧的知識,現在白教教主已經知道了,肖明晨卻隻知道一點皮毛,如果她想不起來,對我們很不利,想想她的空氣炮我就害怕。哎,她一點都不配合我的治療,就日日纏著肖明晨跟她玩,肖明晨也縱著她,我真的沒辦法了。”
喬司麥眨眨眼,葉千尋纏著肖明晨玩……她沒法想象那是個什麼畫麵。
“啊哈哈哈,不作死就不會死啊,誰讓你這麼愛洗花瓣澡咯,看來這香味不止皇上喜歡,蜜蜂也喜歡。”
傅宛的聲音讓喬司麥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她正一手捂嘴,一手捂肚子,笑得幾乎岔氣,麵前有個女人跌坐在地上,一身狼狽,正是雙雙,她剛才差點被蜜蜂蜇死,還好傅宛路過替她解了圍。
“一定又是葉千尋那個死丫頭!”雙雙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站起來,冷冷看了傅宛一眼,傅宛向來和葉千尋穿一條褲子,所有莫名其妙的事,都和她們有關!那花瓣澡她日日洗的,怎麼今日忽然招來蜜蜂?
“我去找皇上,他今兒非得給我個說法不可!”雙雙跺著腳,不再和傅宛廢話,徑直朝大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