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是哭太久沒力氣了,還是對謝致樺的不信任感到絕望,我解了幾次都沒解開。
謝致樺突然伸手幫我解開了安全帶,我輕聲說了句“謝謝”,差點又哭出來。
慌忙抽了抽鼻子,打開車門,跳下車。
一抬頭卻發現正在一個小公園裏,平常來這兒的人就不多,現在更是一個人也沒有。
我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也有些幽怨謝致樺怎麼把車開這裏來了。
但更多的還是為謝致樺不相信我而難過。
踉踉蹌蹌走了兩步,突然被人在背後推了一把,我尖叫了一聲,跌進旁邊的樹叢後。
謝致樺撲進來壓住我,我剛因為見著他放下心來。
下一分鍾就因為他解我衣服的動作而變得仿佛受驚的小鹿。
我顫抖著想推開謝致樺:“不要。”
謝致樺沒作聲,還在堅持不懈地解我衣服。
我掙紮,推他,打他,咬他,都沒有用。
我變得越來越驚恐,麵前的謝致樺仿佛變了一個人,我不再認識,我懷疑他的狂躁症複發了。
還沒等我有所動作,突的敏感部位一疼,我全身顫抖,痛得眼淚直往外冒,幾乎是下意識地咬住謝致樺的肩膀。
然而謝致樺並沒有打算放過我,他無視我的求饒和越來越低的哭聲,賣力的動作著。
我抱著他,隻感覺意識一點點的模糊了。
再醒過來是在謝致樺的家。
我感覺全身都痛,勉強坐起來,低頭發現身上雖然是清理過,但依舊是慘不忍睹。
這時,謝致樺端著一個碗推門進來了。
我嚇得立馬鑽進了被子裏,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我想起他昨天晚上對我做的,就感覺哪兒都不舒服。
謝致樺將碗放在床頭櫃上,隔著被子抱住我道:“起來吃點東西吧。”
他的聲音溫柔動聽,仿佛昨天晚上不過我的一場噩夢。
我不想理他,蜷縮著沒動。
謝致樺抱了一會兒,起身離開了。
我一個翻身坐起來,下了床,光腳踩在地板上。
手機在外套裏,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
我摸出手機,給陸玖發了個信息,說我沒什麼事,晚點就回去。
陸玖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陸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他問我:“你在哪兒?”
我壓低聲音道:“沒事,我在我男朋友家,很快就會回去的。”
陸玖那邊沉默了幾秒,試探性地問:“他……是不是誤會了?你們……我們……”
我心裏苦笑一聲,吸了口氣道:“我和他解釋過了,沒什麼事,你不用太擔心。”
然而陸玖的語氣還是有些沉重:“那你……早點回來。”
我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就見房門打了開來。
謝致樺冷著臉站在門外。
我心下一沉,不自覺後腿了兩步。
謝致樺立馬露出了怒不可遏地表情。
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從窗戶扔了下去。
我大驚:“謝致樺!你到底發什麼瘋?!”
謝致樺把我壓在牆角,惡狠狠道:“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簡直要瘋掉了,猛推了謝致樺一把,飛奔下樓,謝致樺追了下來。
我沒理他,進到廚房,拿出菜刀就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手臂一直流到手肘,滴在地上。
謝致樺瞪大眼睛看著我,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將刀扔進水槽裏,發出很大一聲響,謝致樺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要來給我止血。
我冷笑著推開他:“你不相信我,那就不要管我啊。我要是背叛你,就讓我不得好死啊。”
謝致樺突的全身一疆,撲上來緊緊抱住我。
我閉了閉眼睛,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接著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其實我沒真的想怎麼樣,手上的傷口也不深,謝致樺學醫的,僅用醫療箱就能給我處理好。
但是我發現謝致樺並不知道要做什麼,他就隻是抱著我,全身發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的狂躁症一點也沒好。
我已經發現每當他聽到死這個字的時候,就會誘發狂躁症。
我沒有想到我的死會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傷害,明明我就在他麵前,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是看在他眼裏就是有一種虛幻感。
耳邊忽然傳來謝致樺的聲音,他說:“你也總不相信我。”
我目光一沉,弄不清他在說什麼,不過很快,謝致樺就自言自語般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