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
我拉住謝致樺:“別打了。”
複又蹲下身查看路毅然:“你怎麼樣？沒事吧？”
路毅然抬起頭，笑得一臉淒涼，明明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他卻緊緊抓住我的衣袖，艱難地道:“謝致樺……是個gay。”
一瞬間的大腦空白，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路毅然說了什麼。
一股大力就把路毅然拖走了，謝致樺仿佛瘋了一般對路毅然又打又踢，嘴裏還說著髒話，神情瘋狂的像是精神病人。
精神病！
我心下一驚，謝致樺的狂躁症！
我慌忙去攔謝致樺，地上的路毅然已經滿臉是血了。
我抱住謝致樺的胳膊，衝他吼道:“停下！致樺。再這麼打下去，路毅然會死的。”
然而謝致樺根本聽不進我說了什麼，甚至因為我的阻攔，一把推開了我。
我本就沒什麼防備，一推之下重心不穩，狠狠地摔倒在地。
陸玖的聲音就在這時響起:“曉涵？怎麼了？”
陸玖一臉擔心地跑過來扶起我。
我顧不得其他，又想去攔謝致樺。雖然路毅然很可惡，但他不應該死在謝致樺手裏。
陸玖順著我的目光，也看到了瘋了一般的謝致樺，和地上縮成一團的路毅然。
他連忙將我扶到一邊道:“快報警，我去攔住他。”
說著，陸玖便衝了上去想要架住謝致樺。
我總算是找回了理智，慌慌張張摸出手機，卻沒有報警，而是打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到的時候，路毅然已經昏迷了，謝致樺被打了鎮定劑，也帶走了。
因為救護車空間不大，我和陸玖打車跟上。
好在路毅然雖然血流的多，卻傷的不重，反倒是謝致樺，病情反複，被強製轉去了附近的精神病院。
我如遭雷劈。
真的沒想到謝致樺會一點點嚴重成這樣。
我絕望地看著清醒過來的路毅然問:“這就是你想要的？”
路毅然似乎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是撇過了臉。
他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聽到了，假裝沒有聽到。
前幾天的輕鬆一掃而光，如今感覺身子重了好多，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陸玖扶著我出了病房，他安慰我:“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我沒踩穩步子，晃了一下，抓住了陸玖的手臂，他很小聲地吸了口氣，我這才注意到，陸玖受了傷。
他手臂上有道口子，細細的鮮血從中沁出。
我慌忙抬起他的手:“你受傷了！”
陸玖想要縮回手，奈何我抓得太緊，他隻得說:“不要緊的，小傷。”
我硬拉著他去處理了一下。
坐上回學校的出租車，我才想起來，我們突然離席，還沒招呼一聲。
陸玖道:“你放心，我已經和我哥說過了。”
我安下心，疲倦一點點襲來，但我又不想回去睡覺。
我對陸玖說:“你能不能陪我回趟家？”
陸玖想也沒想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