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森就住在對麵,可能會被母親碰到。而以前跟森的事情,有可能會被母親知道,嘉藍一個晚上輾轉反側,成功失眠了。她從來不知道這是什麼因緣巧合,是不是也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終於知道在她說出自己住的單元時,森會有那種反應。原來他也沒想到自己就住在他家對麵。這下怎麼辦呢?在公司畢竟還分樓層,他不敢明目張膽亂來,可是就在對麵,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嘉藍跟煎魚一樣,翻來覆去,愣是沒有睡著。
第二天頂著一個黑眼圈起來,被母親看到了,又被她念了一通。母親邊說邊去切了兩片土豆片,給她敷眼睛。她自己則梳洗完先出門了。母親坐的公車跟嘉藍的不一樣,而且要走半站路,到另一條街區搭車。而且花店也早上班。她每次出門都比嘉藍早。
等嘉藍多用了十分鍾敷眼睛,再梳洗一下,整理好,已經過七點半了,她沒空吃早飯,隻能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拿著保溫杯,保溫杯裏裝著母親早上榨的豆漿,匆匆開門出去,要趕公車。
沒想到她的手剛剛按上電梯下去的鍵,對門的門也開了。睡了一夜的森精神抖擻地出來了,看到嘉藍高興地招呼道,“早安。”他今天一件米黃色棉布襯衫,一條深藍色便褲,一張俊臉上胡子刮得幹幹淨淨,幹淨整潔,英俊帥氣地站在嘉藍的身邊。
“早安,總裁。你也這麼早。”嘉藍再怎麼不願意,也隻好打聲招呼。相比森的神采奕奕,她顯得精神頹喪,有氣無力。之所以一夜無眠,還不是都是這貨害的。沒想到一大早又出現在她麵前添堵。嘉藍白了一眼森,咬牙切齒地氣他。
“嗯。我要去公司,剛好順路,你就坐我車吧,省得去擠公車。”森看著嘉藍說道,這個順水人情還真好送,一句話就送出來了。
嘉藍剛想開口拒絕,可是抬頭看到森手上的手表,一看時間,已經七點四十幾分了,要是擠公車的話,怕到公司要遲到了。所以她張開嘴巴馬上又合了上去,再開口時就臉上堆滿笑說,“謝謝總裁,麻煩你了。”
森早就把她臉上的神情變化都收在眼底,心裏暗自竊笑。他早上特地早起,等她出門,也跟著出門,她越不想他出現,越想跟他劃清界限,他就越要出現在她的生活裏,並以此為樂。
果然還是有私家車的好,才到八點二十分,他們就已經到公司了。不過嘉藍一到停車場,又很慌張,深怕被別人看到自己跟總裁一起出現,趕緊跟森道了聲謝,就借口自己有事情忘了收拾,要先回公司,就丟下森,自己先跑了。
她動作敏捷,跑得比兔子都快,背影一晃,一會便沒影了。森有點無語了。他也沒想跟她一起出現,畢竟是公司,還是要注意影響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比他更想撇清跟他的關係。
別的女人要是有機會坐他的車,還不是想辦法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就她這麼害怕被別人知道,想到這,森的臉又黑了。這個女人,怎麼一切都不按正常的來。他滿臉不悅地一個人回到辦公室。
嘉藍卻在慶幸一路上沒人看到她。到了辦公室,看到曉曉她們還都沒來。她鬆了口氣,到茶水間倒了杯水喝。本想換個身份,換回名字回複正常生活的嘉藍,碰到了森,又不知道生活會起什麼變數。未來會怎麼樣?她又迷茫起來了。
但等到大家都來上班,嘉藍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當中,一時也沒時間想東想西。而那個定時炸彈森,一整天都沒有找她,也沒有約她坐他的車回去。雖然這正如嘉藍所願,但她在鬆口氣的同時,心裏居然有點小小的失落。
熬到下班,她還特地在座位磨了一會,等大家都陸續走了,可是桌上的電話一直沒有響起,隻好收拾好東西回去。到公車站坐公車時又等了一會公車,等到家已經快七點鍾了。
她心裏正奇怪今天遲回來,母親居然沒打電話給她。可是當她到了19樓,發現自己家的門開著,裏麵有說話聲,不時還有母親的笑聲。嘉藍一進房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森,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這是什麼情況?
“藍藍,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遲?”母親一看到她就對她說道,還沒等她開口回答,她又比著森笑容滿麵地介紹道,“這是我們的鄰居向先生,他知道我們新搬來,特地過來拜訪。”
“阿姨,您見外了,叫什麼向先生,叫我傑森就好了。”森用熟悉的口吻埋怨道。這種懂禮的年輕人最得家有女兒的媽媽的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