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找我有事?”嘉藍進了辦公室,直視辦公桌後的森問道。
“嗯,到沙發坐一下,自己去拿個喝的,我馬上就好。”森抬頭和氣地說道。
嘉藍不客氣地打開櫥櫃,拿了一瓶依雲水出來,走到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外麵的情形。難怪人人都想往上爬,原來居高臨下的感覺是這麼舒服,有種唯我獨尊的感覺,無論對男女來說,都是很有成就的事。
可惜她並不奢想這些。一夜成名,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都不是她想要的。她隻想腳踏實地,用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往上走,至於能走到什麼程度,就看自己的努力了。
“從這裏看下去,什麼感覺?”身後突然有聲音問道。嘉藍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森。
“嗯,感覺不錯,居高臨下。”嘉藍回答道。
“難道你不想一直站在高處嗎?卻要從底下開始掙紮爬上來。”森指著地下像螞蟻一樣忙碌奔走的普通人,引|誘嘉藍道。其實森是完全不相信她那天自毀式的說辭,所以才這般試探。奈何嘉藍軟硬不吃。
“不想,我一開始就是普通人,還是守著普通人的本分,慢慢來。一下子爬的太高,摔一跤就會跌慘的。”既然他用隱喻,嘉藍也照樣回答他。 “人生苦短,何必自苦如此呢?”
“人生苦短,但苦中也有樂呀,隻要過的是自己想要的問心無愧的生活。”嘉藍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你怎麼說不通呢?”森有點喪氣道。這樣的女人還真是硬脾氣,油鹽不進,真是無奈。枉費他遊戲情場這麼多年,第一次碰到像她這種放不開的女人,偏偏自己對她戀戀不忘,無法釋懷。
“是因為我們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同等的位置上。可是平凡是我的出身,我也沒有辦法。我想如果我是佳茜,你肯定不會以這樣輕忽的態度來對我,問我是否想站在高處。是,我想站在高處,但是我可以自己努力,不需要任何人的資助,我要用自己的能力站在高處。”
嘉藍突然間想明白了,森之所以這般輕忽她,是因為她是平常人,可以玩玩就算。而像佳茜這樣大家庭出身的,他要接近,就隻能為了婚姻。她算是看明白了。心裏不免一陣冷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森感覺到嘉藍口氣裏的冷意,矢口否認道。
“是嗎?那為什麼你都要訂婚了,還要來招惹我呢?”嘉藍突然平靜下來了,她覺得她看透了這個男人。
“誰說我要訂婚?跟誰訂婚?”森一頭霧水地問道。
“全公司的人都在說啊,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可是當中的男主角,難不成連自己要訂婚的事都不知道?”嘉藍冷笑道,她覺得太諷刺了。跟這樣的男人真的無話可說了,她抬腳就想走。
“說清楚了再走。”森突然伸手拉住了嘉藍。
“放開我,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好好地對你的未婚妻吧。”嘉藍奮力掙紮著甩掉森的手,氣衝衝地走人了。給森留下的隻有“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森火很大,最近他忙死了,根本沒空理會身邊的事情。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他馬上過去拿起電話打給陳秘,才知道原來最近公司一直在說他跟佳茜的好事,都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就差具體日期了。
而讓他生氣的是本地的財經日報上居然報導向蘇要聯姻的消息,這個小報編輯真的不想混了,居然報道起他的消息來。森馬上電話過去日報總部,跟負責人說了幾句,馬上把這個消息壓下來。
可是消息壓了下來,火氣壓不下來,因為無風不起浪,總要有人做了什麼,才讓人捕風捉影了。他一想就想到母親身上。他以為她過來幫忙看顧外公,沒空亂來,沒想到又出這種狀況。對這個母親,他真是無奈,天天添亂來著。
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立刻開車去了清水灣。他要找母親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回到別墅,發現母親居然不在,問保姆,說是跟幾個貴婦相約吃飯去了。再問一下母親經常跟誰來往,聽到當中有同一個別墅區的兩三個貴婦,還有個漂亮的小姐經常過來玩。森就明白了,敢情是母親幫他相對象來著。
她這麼大張旗鼓地跟佳茜她們頻繁出現在社交場合,自然會有各種各樣的流言,隻是這流言也傳得太真實了,這當中肯定是母親又應許了什麼。一想到這,森真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鼓鼓地就呆在別墅等母親回來。一直等到晚上九點,門外才響起母親跟人告辭的聲音,然後滿臉笑容地進入大廳。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