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失望地回到家,當然在進入小區大門,又被那些婦女圍住,說了半天閑話。等到回到家,就發現門口又有幾袋垃圾,敢情是把這裏當垃圾桶了。嘉藍默默地收拾垃圾,下樓丟掉,而母親默默地回屋做晚飯。
在這個小區真的呆不下去了,身心都受到巨大的壓力。兩個人沒有一點胃口,可是還是硬撐著把晚飯吃了。最煩惱的還是明天搬哪裏住的問題。
“要不我們明天先去住賓館吧,房子再慢慢找,總能找到合適的。”嘉藍說道,她實在不想在這個小區住下去了,住賓館都比住這裏好。
“也隻能這樣了。”母親無奈地說道。她環視了一下這個沒住多久的房子,突然感覺有點不舍。人就是這樣,戀窩,在哪裏住久了,就舍不得搬了。
“要不,我們先到花店住幾天。花店的後麵有幾個房間,平常給加班沒辦法回家的人居住,我可以先跟老板要一間來住。總好過去住賓館,又髒又花錢。”母親突然想到說。
花店的後麵幾個房間確實都空著,她上回加班沒回來就住那裏,感覺還可以。應該可以做過渡的居所。再說隻要她開口,老板一定會答應的。
“也行,住宿舍總比住賓館好。”嘉藍讚成道。主要是母親上班方便,自己從花店那邊過去公司也不算太遠。畢竟是權宜之計,沒必要計較那麼多。其實嘉藍挺想問母親跟花店老板的進展,又怕嚇到母親,等下她避嫌不肯去花店住,兩個人真要露宿街頭了。
見嘉藍點頭同意,母親鬆了口氣,總算想到個臨時居所。她跟老張老板打過電話,他自然是一百二十分同意,並且很積極地要把最好的一間宿舍收拾給她們住。母親謝過了張老板。
第二天一早,母女倆就起床收拾東西,收拾了好一會。大袋小袋的,又添了一些東西。
這時,門口居然有人按門鈴,母親過去開門,卻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貴婦,站在門口,一臉的怒氣。
“請問你找誰呢?是不是找錯門了?”母親問道。
“我找葉嘉藍,這裏是不是葉嘉藍的家?”中年女人眼高於頂,趾高氣揚地問道。
“是,請問你是誰?找藍藍幹嗎?”母親看到來人來意不善,怕她傷害藍藍,擋在門口說道。
“我找她有事。”來人正是森母。她今天一早匆匆趕來,是因為昨天她跟森鬧翻了,火大來找嘉藍撒氣的。
昨天森答應她回家,傍晚也真的回家吃飯了,可是這頓飯吃得並不痛快。開頭氣氛還好,畢竟上的都是傑森愛吃的菜。可是兩人說著說著,就提到了嘉藍。母親再次表示了她的堅決立場,要宇恒早點把嘉藍的事處理好。並給了幾條處理意見,說最好的辦法就是送她走。
森很煩母親這種指手畫腳的樣子,她越說他越煩。他壓根沒想要把嘉藍送走。他現在隻想先把流言這件事壓製下來,根本沒想嘉藍的事。可是母親越是這麼說,他越是覺得自己不能讓嘉藍這麼走了。
不懂看眼色地母親一直喋喋不休地在他麵前說嘉藍的壞話,說她出身不好,身上又有汙點,怎配得上當向家的兒媳婦,娶回去會叫人笑掉大牙。森母怎麼想自然怎麼說,她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於是傑森火就大了,這個媽怎麼老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於是就有點強硬地說道:“我再說一次,我跟嘉藍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我自己會處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著急上火了。我還沒說你呢?”母親生氣地說道。兩個人同樣強脾氣,自然就這麼扛上了。
結果母子倆不歡而散。因為森發話道,他要是想娶嘉藍就娶她,不關她的事。說完便氣衝衝地甩門離開了,留下森母一個人生悶氣,一個晚上翻來覆去,氣得沒睡著。於是一早便來找嘉藍找茬來著。
嘉藍正在收拾東西,看到母親開了那麼久的門,還沒進來,就從客廳探頭看門口,結果就看到了森母。她驚訝了一下,馬上就迎了上去。
“總裁母親,你怎麼來了?”嘉藍臉上掛著笑問道。
“你說她是你們總裁的母親,”葉母驚訝地問道,馬上就滿臉堆笑地邀請森母,“請進,請進,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森母大搖大擺地進屋,問都不問,就徑直坐到沙發上,翹著腿。嘉藍趕緊去端了一杯水過來,雖然她明知道森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是人既然來了,總不能把人趕出去,隻能笑臉相迎,希望她能伸手不打笑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