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忙忙碌碌地,十一月份的首飾設計大賽快到了。嘉藍為這個全國大賽,卯足了勁,花費了很多精力。她現在壓力也挺大的。因為頂著一個首飾設計新星的光環,要是在大賽上沒有突出的表現,那她就不用在設計界混下去了。所以有時候成名的代價就是這樣,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壓力山大。
她每天除了完成公司的工作,就是擠出一些時間,想概念,想應景的圖樣。現在才知道一件事情,要是逼在眼前,熬過幾天,把設計圖上交就可以了。可是一旦這個過程拉長了,讓人準備充分參賽,也就是把這個痛苦的過程拉長,你不停地想概念題材,不停地否定推翻,在不停地想應景的圖樣,再找到往年人家已經用過了,再推翻掉。
於是單單這個參賽設計,嘉藍耗的心力要比在公司每季設計耗費的心力要多得多。真是要命。到截止前三天,嘉藍終於把圖紙畫好了,特地上去找了瑞特過目一下,然後就寄到大賽組委會去,她到這時才終於鬆了口氣。終於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這時,她偷偷地躲在傑森的頂層套房,在給大忙人傑森做飯吃。最近兩個人隻要有機會就湊在一起,不過雖然兩個人都挑明了,也都明了對方的感情,可是因為傑森跟佳茜的事還沒解決,兩個人仍然偷偷摸摸地,暗地裏交往。
嘉藍有時覺得她就跟傑森的地下情人一樣,想想心裏挺難過的,無法光明正大,驕傲地告訴全世界,隻能偷偷摸摸的。不過這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就走下去了。關鍵在於傑森,他若有情,她便在,他若無情,她便休。她完全看開了,這個世上多的是一|夜|情,周末夫妻,而他們至少兩情相悅,這就夠了。
兩個人沒到外麵約會,都是傑森找準機會,就叫她上來。一般是中午,躲在傑森的私人套房,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享受安寧的午間時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嘉藍這天正哼著歌在做一道糖醋裏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剛好做好了可以出鍋了,就關了火,洗了下手擦幹,才接起電話。
“喂,你好。”嘉藍柔柔地說道。
“你好,請問你是蘇嘉藍小姐嗎?”對方用彬彬有禮的聲音說道,嘉藍趕緊應聲說是。
“有件事我們要通知你一下。你三天前寄來的參賽作品,“白雲和魚”,在前一天有人也寄了一樣的作品過來。作品的名字,概念想法,圖樣設計,都大致相同。組委會本來想做抄襲處理,但看著你是瑞特推薦的,就想著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解釋一下你作品的來源。”對方用陳述的口氣說了這些話。
可是嘉藍一聽,卻天旋地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設計來著,怎麼可能是抄襲別人。在設計之前她明明都翻遍了知名的首飾,沒有人有這樣的設計,可是現在居然跟她說她是抄襲的。這到底是什麼事。她一下子頹喪地攤在長椅上。
“對不起,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保證我沒有抄襲別人。”嘉藍誠懇地解釋道。可是稍微一想,對方已經認定她抄襲,再解釋也沒用。她也覺得自己的話很無力,人家都給她定性了,她用再多的口水解釋也沒用處。
於是見對方沒說話,嘉藍也知道人家不相信她的話,隻好繼續“要不這樣吧,你給我一天時間,我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至於你們組委會要怎麼處置我,也請給我知情的權力。”嘉藍慘痛地說道。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事情把她弄懵了。完全不懂得該怎麼反應,還好最後她還算清醒地,先保持自己的知情權。而且她也很想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組委會遠在天城,她現在突然什麼辦法也沒有了。這個打擊太大了,她壓根反應不過來。對方看嘉藍的態度不錯,答應之後就掛了電話,當然這個肯定都是看在瑞特的麵子上。
她一個人呆在長椅上,一直到傑森回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清醒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沒事。”嘉藍轉頭看了一下傑森說道,眼裏還有點迷離。
“都這樣子了,還說沒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傑森看著嘉藍的眼睛說道。
“剛才大賽組委會有人打電話說我的作品抄襲了別人。”嘉藍隻好實話實說。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他到底是怎麼說的,你說給我聽聽。”傑森當然不相信嘉藍是抄襲的,她為這個設計付出多少心力,他是看在眼裏的。單單設計的草稿紙都用了一大摞,怎麼可能抄襲別人。而且以嘉藍的品質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他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