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嘉藍一下班就回家了,沒有在外麵耽擱。不過像她目前這樣,就是想耽擱也沒地方耽擱。她想著反正就要告別這個蘇家了,這幾天表現得好一些就行。
沒想到一回到家就感覺到家裏的氣氛不對。幾個長輩都在客廳裏,還有昨天嚴家的親戚,居然一股腦兒都在,而且臉上憤憤然的樣子,特別在看到她回來,居然有一種找到罪人的感覺。特別是佳茜那個舅媽,差點就要衝著她走過來了,還是嚴母一手拉住她。嘉藍一時摸不著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早上大家還好好的,其樂融融地吃了早餐,這一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她自認這一天行得正,坐得端,乖乖上班,乖乖下班,沒做過其他不該的事情。
“藍藍,過來坐,我們有事要跟你談。”蘇父發話了,指著對麵的單人沙發,讓她坐下。
嘉藍乖乖地走到沙發邊坐下,一坐下才發現這個位置剛好處在這些人的對麵,好像是專門用來興師問罪的專座,果不其然,她剛坐下來,就有人開始掩飾不住怒氣衝衝問她。
“我問你,你跟向家小子是什麼關係?”問話的那人是佳茜的舅媽,昨天過來玩的,嘉藍昨晚剛剛認識的。而今天她卻氣衝衝地對她問這樣的話,“你是不是私下裏偷偷勾搭她,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那是你妹夫,你居然也能下手。”
這話說得嘉藍一臉不解,她跟傑森還真有關係,而且關係不淺,但是那都是過去式了。為什麼等她跟傑森分手了,才爆出這樣的事情來。嘉藍一臉的不解,難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她真不知道。因為平常都在地下進行,應該沒人知道才是。
“你看,還一副一臉無辜的樣子,真是討人厭。”佳茜舅母繼續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呸,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一樣貨色。”
這個便宜舅母就這樣一個屎盆子扣下來,不給嘉藍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給她辯白的機會。
“親家嫂子,讓我說兩句好嗎?總得問個清楚再說。”見親家嫂子罵得太難聽了,而且居然扯上嘉藍的母親,蘇父趕緊接話過來。嘉藍是蘇家的女兒,這樣罵她就等於在罵蘇家。他當然按捺不住。
“好,你問吧。不過我覺得肯定逃不了就是勾引妹夫的料。”舅母仍然恨恨地看著嘉藍,一副要討回公道的樣子。
“藍藍,我問你,昨天晚上你是怎麼回來的?”蘇父看著嘉藍,嚴肅地問道。
嘉藍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是昨天傑森送她回來出了問題。她突然想到以前的武打片裏,要金盆洗手的那個人,通常都洗不了“手”,落不到好。她以前一直不解,覺得那個大俠為什麼不在無法脫身之前金盆洗手了,為什麼要等到無法挽回,才想金盆洗手,而這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她沒想到現在居然這事也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跟傑森都分手了,居然還被逮個正著。以前她好幾次想著如果他們知道了她跟傑森的關係,也好,正好趁機大鬧一場,沒準還能爭取得來傑森。而現在她都跟傑森分手了,他們才知道,一切都太遲了。她就是想鬧,也沒有傑森接應她,這個上帝,這個命運實在太會作弄人了。
她一臉地無奈地坐著。她默不作聲,眾人都以為她是默認了。於是蘇父也生起氣來了,對著嘉藍說道:“藍藍,你真是太糊塗了,他是你妹夫。你怎麼可以跟他來往。你這樣子做,叫佳茜怎麼辦,讓我們蘇家的臉往哪兒擱。”
“我就說她一臉狐狸精的模樣,你們還不相信我。看吧,這下還真做出來了。也不知道當初要回蘇家,是不是抱著要報複蘇家的念頭回來的。你們看,姐妹共爭一夫這個醜聞要是被記者知道了,那可是蘇家天大的醜聞。”舅母繼續添油加醋,火上澆油地說道。
嘉藍看著麵前的父親,在她沒有任何解釋之前他已經認定了她勾|引了傑森。還有嚴母這個堅強的嚴家的後盾,左一句又一句,實在是誅心。嘉藍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早知道他們這樣地先入為主,那麼她當初就得賴定傑森,也坐實自己的罪名,現在這樣實在是太虧本了。
“你說,是不是這樣子的?你是不是真的抱著這樣的念頭?”看著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的嘉藍,蘇父突然問道。
“你要我說什麼呢?我的罪名你們不是都給我羅列出來了嗎?你們既然已經定罪了,還要我說什麼呢?”嘉藍突然覺得自己異常地清醒,腦袋瓜異常地冷靜。在這個家裏,沒有人幫她,如果她自己還不幫自己的話,她會被他們給啃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