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不是。你有什麼話衝我來吧?”佳茜實在受不了她一口一個賤人地罵老媽。
“我就罵,怎麼了?”嚴母叉著腰說道,“想當初你媽那麼不要臉地勾搭我的丈夫,生的女兒現在這麼不要臉地勾搭的女兒的未婚夫。你們母女倆就是這般下賤,怎麼隻看中別人的東西呢。狐狸精,不要臉,下賤,我看你跟你媽都是做小三的料。”
嚴母什麼人呀,潑婦出身,她叉著腰,嘴巴一張,就能把從來沒罵過人的嘉藍甩出幾條街去。現在一段話出來,嘉藍完全被她噴暈了。
“我,我不是,我媽也不是。”嘉藍隻會這麼接話。她壓根一句話都回不了,她還從來沒跟人這麼罵戰過,不知道該怎麼罵人。
“你媽勾搭我丈夫也罷了,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我也不想提。可是你為什麼要勾搭佳茜的未婚夫呢。你到底有何用心呢?你真以為我們母女是泥人嗎?能夠任由你亂來。我告訴你,即使你讓傑森斷了跟佳茜的婚約,但是你也休想跟他結婚。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要嫁給傑森,沒門。”嚴母發誓般地說道。
嘉藍看著嚴母囂張的長臉,聽著她如詛咒一般的惡言惡語,心裏痛得難以自拔。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陷入這般境地?
“虧我們當初還高高興興地認親,把人認回來,給她一個蘇家人的身份。可是你們看看,蘇家養她有用嗎?她就是個白眼狼,專門回來報複蘇家的。她這是要鬧得姐妹不和,家宅不寧。這事要是傳出去,是不是要讓全彭城看我們蘇家的笑話,看我們蘇家兩姐妹如何爭夫。說出去真要讓人笑掉大牙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死掉了嗎?偏偏一個兩個姐妹都衝一個男人而去。”
嚴母越說越起勁,簡直要賭咒起來了。她這話說得實在誅心,這是把這件事擴大化,讓家裏人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想引起蘇家人公憤,以期好好懲罰一下嘉藍。最好是收拾得她不認識自己為止。
如果說前麵蘇父跟老太太還能冷眼旁觀,甚至看到嚴母動手打嘉藍,都不為所動,現在聽到嚴母這樣的話,也沒法鎮定了。特別是老太太,她想起了當初自己是如何跟嘉藍母親葉氏結下梁子的。如今說嘉藍要回來蘇家報複,也是可能的。畢竟自己當初做得確實不地道。
但是她要是真的弄出姐妹爭一夫出來,讓蘇家丟臉,攪得家宅不寧,實在是欠收拾。非得好好教訓一下她,讓她不敢再生出這樣的心思來才好。老太太看嘉藍的眼神突然變得深沉起來。
“我沒有,我根本沒想過這樣的事。”嘉藍看著表情變得深沉的父親跟奶奶,心裏真是痛,眼淚不由得湧了上來。在這個家裏,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為她求情。他們都時時刻刻防著她,並且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到她的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從來沒打算要報複蘇家,也沒想著要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認親回蘇家,也不是她預謀的,為何所有的賬都要算到她的頭上,給她蓋上攪得蘇家家宅不寧的罪名,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破。
“你還嘴硬,你敢說你沒勾搭過傑森?你敢說傑森跟佳茜的婚約解除,這當中沒有你的作用?你要是敢本著良心說話,那我就相信你。”嚴母繼續出招。這個問句實在是問得好。讓嘉藍找不到任何否認的理由。雖然她跟傑森的關係遠在佳茜之前,不過隻因為佳茜她是光明正大,而自己是偷偷摸摸,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她這個原配,反而成了小三。
而傑森之所以要跟佳茜解除婚約,當然是為了能夠跟自己在一起。隻是這個時機選得實在是不對,偏偏這時候又爆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實在是一個頭來兩個大。在這個孤立無援的蘇家,她的心是冷的。不過再冷,她也要挺直後背站著,不能就這樣被她們壓倒。
“我……我沒有。”嘉藍的回答很是微弱,幾乎等於沒有。在傑森這件事上,她實在沒有底氣多說什麼,畢竟昨天才跟人家滾過床單,要說沒關係,她也說不出口。
“你沒有,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說沒有,那你敢用你媽的性命發誓嗎?”嚴母這招實在是惡毒,居然要嘉藍用母親的性命起誓。讓嘉藍想否認也不敢否認,她這麼愛著自己的老媽,怎麼可能詛咒她呢。於是這話又把嘉藍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