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你這個婊、子。”聽到夏若溪的話,男人發了狠,一下比一下用力。
夏若雪撲上前,想要護住夏若溪。“若溪,你快走……夏若溪,你快走啊。”
夏若雪因激動,猛地一抓,正好抓住林紹易正在削蘋果的手,使得林紹易差點劃傷手指。
林紹易看見抓著自己的小手,頓時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夏若雪。就見她眉頭深鎖,額頭上還有少許的汗珠,一滴淚自她眼角滑落。嘴裏喃喃地喚著:“若溪,若溪……”
林紹易一把放下手中的蘋果,俯身上前,拍了拍夏若雪。“嫂子,你醒了嗎?嫂子?”
兩日來,夏若雪一直睡得很安靜,現在這樣實在反常,林紹易忙按下床頭的警鈴。
可過了好一會,都不見有人來。林紹易隻能自己跑出去找醫生。他剛一離開病房,夏若雪便醒了過來。
呆愣了好一會,夏若雪才算徹底清醒,轉頭打量了一下所在的房間,發現自己在醫院。
腦海中又不經意的蹦出夢中的畫麵,夏若雪一把扯掉手上的針頭,翻身下床,奔了出去。
林紹易找到醫生回到病房時,夏若雪已經不見了。看著淩亂的床上空無一人,林紹易掏出手機就給林紹陽打電話。“哥,嫂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她不見了?”林紹陽才剛從院長室出來,就接到了林紹易的電話,一聽那邊氣急敗壞的語氣,林紹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恩,床上沒人了。”
“她醒來說過什麼話嗎?”如今外麵還下著大雨,夏若雪又沒傘,林紹陽著實有些擔心。
“我不知道,她就突然抓住我的手叫什麼若溪。然後我就去找醫生了,回來就發現她不見了。”林紹易也有些急了,這才剛醒過來的人會去哪裏呢。
林紹陽一聽到夏若溪的名字,立即掛了電話。如果他猜得沒錯,夏若雪肯定又去草坪了。那天她在那裏出事,嘴裏也是喊的夏若溪的名字。
雖說林中都是石板路,可一下雨,路上就會很滑,並不好走。夏若雪跌跌撞撞的,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當她跑到那顆歪脖子樹下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濕透的病服緊緊地貼在她身上。
早前腦海中的畫麵再次閃過,夏若雪一下子跪在樹下,憑著記憶找尋著夏若溪埋下項鏈的地方。
雖然有雨水浸透,泥土軟了不少,可僅憑著夏若雪的雙手想要扒開這些泥土,還是會很吃力,更何況她才剛醒過來。
像中了邪般,夏若雪不管不顧的,一心隻想著要證實自己看到的畫麵。
等林紹陽找來時,夏若雪已經將埋在地下的項鏈挖了出來。
林紹陽跑到樹下,看著坐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夏若雪,吼道:“你是笨蛋嗎?下這麼大的雨還跑出來。”
夏若雪緩緩抬起頭,當她看到來人是林紹陽時,起身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失聲痛哭。“嗚嗚嗚嗚……”
所以的怒氣因這一個擁抱瞬間化為烏有,林紹陽長臂一收,將夏若雪抱得更緊,語氣微微緩和。“沒事了,沒事了。”
悲傷如決堤的洪水般傾泄而出,夏若雪在林紹陽懷裏哭得撕心裂肺的,根本停不下來。
林紹陽緩緩歎了口氣,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夏若雪的身上,溫柔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你在傷心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
她的哭聲讓林紹陽有些不知所措,就連安慰的話都不知該如何說起。他猜到夏若雪的反常肯定是與夏若溪有關,卻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夏若雪顫抖著雙手將手中的項鏈遞在林紹陽麵前。“若溪,若溪的項鏈……”
直到這時,林紹陽才發現,夏若雪的雙手上都是泥土和血漬。那條項鏈也是髒兮兮的。
林紹陽忍不住又想發脾氣,最終忍了下來,從夏若雪身上的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走到樹外麵用雨水打濕,然後為夏若雪擦拭著雙手。“你就是為了找這個,才冒雨跑來的嗎?”
“你相信心電感應嗎?我那天在這裏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若溪的身影。我看著她把項鏈埋在這裏,我看著她,看著她在樹下自盡……姐明明說若溪在美國的,可這又是什麼?”夏若雪哽咽著說出那天的事,精神已經處崩潰邊緣。
“說不定有人救了她呢?”林紹陽不敢說夏若雪眼前出現的畫麵是幻覺,因為這條項鏈就是證據,證明她說的心電感應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