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莎蜷縮在懶人沙發裏懷抱著白熊公仔發呆。白麗這個二貨花癡又不知道哪裏瘋去了。偌大的三居室就隻她一個人晃來晃去,萬一哪裏蹦出個獨眼,單腿或是半截身子的怪物來,那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想到這,美莎緊了緊懷裏的白熊公仔撫摸著絨絨的熊頭餡入了回憶。
白熊公仔是美莎十八歲生日時銘風送給生日禮物,也就是那天開始美莎沉淪在銘風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銘風看美莎的眼神總是含著笑意,仿佛美莎是他最珍愛的寶石。銘風總是帶美莎參加各種聚會,很驕傲的在眾人麵前牽著美莎的手。
一整個夏天美莎感覺真的很好。仿佛空氣裏都有著他的味道。隨風漂浮的都是彼此的思戀。
美莎曾經用“煙火”來比喻這段相遇。美莎覺得,隻有煙火的絢麗才可以配得上那段感情。隻有煙火的綻放才能詮釋那些時光的激情。也隻有煙火的的宿命才能形容那段往事的結局。
四年了,那個在台風夜可以用身體為美莎遮風擋雨的人已經去了別的地方。四年前的放縱與肆意隻留在了回憶裏。因為愛得深,所以傷得重。美莎隻能這樣總結那場總共才誇越了秋的愛情。始於夏,終止於秋,悲冬。
“哎!煩!”美莎甩了甩頭,看看時間,十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還是不等白麗了,早點休息吧!
美莎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做大堂經理。雖然違背了學生時代的夢想。卻也很喜歡目前的工作。
高中畢業後因為家庭的變故再加上銘風的離開,美莎沒有心思繼續學習。在和後媽爭執了幾句後懷揣從小到大的壓歲錢一路順風順水的跑到了離家兩個小時的桃源市。吃,喝,玩,樂了一個禮拜後就在市裏的五星級酒店“宏圖國際”找了一份前台接待的工作。由於出色的表現和一口流利的美國式英語又一路順風順水的從前台接待升到大堂經理。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認識了百麗那個惡棍。如果說美莎美眉覺得現如今最不如意的事那就是,有一個不是一般二的室友加閨蜜。偏偏,還是上下級關係。每天在眼皮底下看著下班後的二貨兼花癡變成上班時美豔高冷的女神範,美莎總是有倒不過時差的感覺。這二貨還特能裝,不知道蒙蔽了多少純情少年的玻璃心。也不知道打擊了多少勵誌女孩的彩虹夢。到現在,因為她在上班時間表麵對美莎的畢恭畢敬,公司還沒有人知道她們同居一套房。對此,美莎不指一次對白麗點讚。這貨隱藏得好深,好深。佩服,佩服。
關了燈躲在被窩裏,美莎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在旋轉門夾到腳的法國小姑娘。金發碧眼的真可愛。不知道腳好點了沒有,雖然美莎幫她第一時間做了處理,可要完全好是不可能的。看來明天還得幫她用藥酒揉揉,散散於。
不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睡眠不足很容易老的。美莎終於決定正式開啟睡眠模式。
美莎的睡眠一直很好,一旦閉上眼睛就是一覺睡到大天光的那種。小時候陳爸爸就說她可以睡贏一個枕頭。因為上學總是起不來,陳爸爸用了各種叫醒方式。掀被子,拍臉頰,放冰塊……甚至有一次陳爸爸既然丟了一隻貓在美莎的被子裏。弄得美莎有段時間患了絨毛恐懼症。所有帶絨毛的東西都不能放到床上。不然,一整晚都睡不著。隻到後來有了銘風送的白熊公仔,才慢慢適應那毛絨絨的觸感。
隻是今天除外。二月二十五是銘風的生日。美莎其實很悲催。她那麼愛銘風,卻沒能陪他過一次生日。她們正式交往的時候剛好過了銘風的生日沒幾天。等到第二年銘風的生日快到了,銘風卻出國了。即使不出國,美莎估計自己也不能參加他的生日會。因為他們早在秋天結束的時候說好分手。而且是承諾“從此倆相忘,此生不複見”的那種。
每每想到這裏,美莎心裏總是總是有著淡淡的憂傷。然而,再美麗都已經成了過去。即使再相遇也不是當年的彼此。美莎不是不能醒來,而是自己沉淪在那個夢裏不願意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