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隻是在這家店鋪打工的,但隻要有客人搗亂,掌櫃的就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們身上,在他們每個月的工錢裏克扣。現在他再不過去止損,恐怕這個月的工錢就要被吝嗇的掌櫃給克扣完了!
秦落落一挑眉,見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偏就惡趣味地慢慢騰騰地問:“這冰大少爺平日裏橫行霸道,我想他砸哪家店鋪都該有個理由吧?若是不分理由的就來打砸,那未免也太理虧了,招人話柄。”
店小二急忙說道:“是這樣不錯,但這跟我們完全沒有關係啊。起因還是上個月,冰大少爺帶著他的狐朋狗友來我們這兒吃飯,席間為了彰顯他的威風,就開始調戲給他們唱曲兒的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是個可憐人,和老父在我們店裏給人唱個小曲兒,賺些錢過日子。本來冰大少爺也就是口頭調戲,誰知他那群狐朋狗友不知足,添油加火地說冰大少爺治不了一個小姑娘。這冰大少爺就要強行將那姑娘搶回府裏……”
秦落落沒等店小二說完,打斷了店小二,問道:“那對父女和你們店是合作關係,發生這種事,你們掌櫃的就不管嗎?”
這間客棧的掌櫃雖說吝嗇了一點兒,但關鍵時刻也是講些道義的,店小二又侃侃奇談道:“怎麼可能,雖說我們掌櫃的摳門兒了些,但也不會真不管他們死活,就上去調解了一番,可那冰大少爺就是不依不撓,跟我們店裏砸了起來。混亂之間,掌櫃的就對那對父女使眼神兒,讓他們快走。本來以為冰大少爺砸完店就不會再有事兒了的,可沒想到冰大少爺就惦記上那姑娘了,死活要讓我們掌櫃交出那對父女。可如今那對父女已經逃出冰城了,我們掌櫃的自然是交不出人了。”
“嗬,果然是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最好的,也難怪那冰大少爺來惦記。不過他這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又公然砸店,強製讓掌櫃的交人。男婚女嫁本來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到他那兒倒好,整個就一土匪搶親了。”秦落落不屑地諷刺道。
店小二訕笑著附和道:“是是是,姑娘您說的對。”盡管他心裏對冰大少爺不滿意,可還是不敢明麵兒的說出來,隻能借由他人之口來譴責冰大少爺的行為。
秦落落終於鬆了擒住店小二的手,拍拍手掌心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這冰城城主的外甥,能有幾分他的真傳。”
怎麼說這冰城也是天下靈氣最好的地方,身為冰城城主親自教導大的,若隻是個繡花枕頭,恐怕隻會笑掉整個冰城人的大牙。
店小二見這女客官有要抱打不平的架勢,雖說這位女客官的實力不可小覷,可冰大少爺的後台,也是不容他們小看的!更何況這位女客官還是初來此地,必然對此地人生地不熟,惹上冰大少爺那個大麻煩,可就不好辦了。
“呃……這位姑娘。”店小二琢磨了琢磨,撓頭為難地說道:“我勸您還是別去惹這個麻煩……這冰大少爺……”
一直呆著秦落落包裏修煉的糖糖聽到他們的對話,見秦落落有要出頭的意思,便不顧一切地飛出來,停在秦落落地麵前,擔憂地問道:“落落,你真的要去教訓那個白癡大少爺嗎?”
秦落落見糖糖這麼稱呼那個冰大少爺,認不出噗嗤笑了出來,拍拍糖糖地腦袋笑道:“怎麼?你還擔心我的實力嗎?”
“這倒不是……”糖糖憂心忡忡地說道:“隻是這個時候,我們不是該……還是不要惹上這種麻煩了吧。”店小二在一旁看著,糖糖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開,隻能模模糊糊地說兩句。
秦落落溫柔的安撫糖糖,“放心吧糖糖,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打算……”
店小二也不想自家店裏的客人惹上麻煩,也在一旁幫腔道:“客官,您的靈獸說得對啊,您初來此地,還是不要惹上麻煩的好,我這可是真心替您著想啊,那冰大少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秦落落又是一聲冷笑,這聲冷笑顯然是在說,她秦落落壓根不把冰大少爺放在眼裏!秦落落會心地一拍店小二的肩膀說道:“還要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不過麻煩誰都不想惹,但像冰大少爺這種欺淩軟弱、強搶民女的紈絝子弟,我必然是要好好教訓一番。他舅舅不好好教育他,那我就替他舅舅教教他怎麼做人,免叫他一輩子都走不出冰城!”
店小二被她這口氣給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不知者無畏啊,這種替城主教訓他外甥的話都說得出來,還是說這姑娘的背景比冰大少爺還大,所以她才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