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之前的幾位門派高手已經死了好多天了,盡管放在冷凍室裏儲藏了屍體,保證屍體不會腐爛,但這對屍檢還是有了很大的阻礙,想要在死者身上或許更多的信息,隻能在剛去世不久的死者身上慢慢探索。
佟明晰走過去看著自己父親胸口上,一道如同發絲一樣的切口,悲慟的說道:“我見過其中兩位,傷口和這個一模一樣。昨夜我就住在我父親隔壁的房間休息,我的睡眠一向很淺,但整個晚上我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甚至是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鳳無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你父親身上的傷口很細致,從外表隻能初步的判斷死者用的什麼武器,想要更多的一些資料,恐怕要剖膛檢查。”
佟明晰很明顯的在做著痛苦掙紮,他當然是希望盡快找到凶手,好為自己的父親,報一刀之仇,但想到父親會被剖開胸膛檢驗,想到那種鮮血淋漓的場麵,他又忍不住痛心起來。這時屋內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那女人麵目憔悴,神情之中難掩著悲慟之情,想來她就是雄獅門門主的妻子了。
雄獅門門主的妻子走進來,對正在猶豫不決的佟明晰說道:“明兒,就讓他們解剖你父親的屍體吧,否則我們就更加沒有機會找到真凶。人都死了,還忌諱那一身冰冷的骨肉做什麼,早晚都是要埋入地下成一把黃土。”說道這裏,雄獅門門主的妻子也痛哭了起來。
佟明晰看到自己的母親在父親死後,神情很明顯的變得憔悴了,心疼的拍著他母親的後背安慰道:“母親,我一定要給父親報仇!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凶手!”
秦落落沒有享受過母愛,但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聽別人說起她的母親為了她去世,才知道母愛是一種很偉大的東西。隻是自己從有記憶開始,並不記得母親的樣子了,也不記得母親曾經是怎樣抱過她的。
所以秦落落從小一直都是沉浸在書籍裏描述的母愛裏,一遍一遍的感受著自己幻想出來的母愛。一直到後來,有人開始告訴她,她的母親是誰時。聽完整個故事,自己就像現在的佟明晰失去自己的父親一樣,非常的難過,同時心中又壓抑著諸多不滿。
秦落落一時受到了他們傷心的氣氛感染,紅著眼圈對一旁的鳳無塵說道:“我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誰!”鳳無塵聽後,心疼又擔憂的按住秦落落的肩膀,安慰道:“量力而行,凶手一定不會逍遙法外的。”
慕霜看著兩人曖昧的神情,心裏又是一陣吃醋,但現在在這個嚴肅怪誕的場合裏,確實不適合他發脾氣,一定要找機會把鳳無塵從秦落落身邊趕走。
在佟明晰和他母親的支持下,快速的整出了一個小小的類似手術台的樣子,周圍擺著各式各樣的短刀。
隻有鳳無塵做秦落落的助手,慕霜則被鳳無塵攔住外麵,而佟明晰等人也因為不敢去看自己的父親、門主被人剖屍的場麵,便在外麵一起等著。慕霜雖然不放心他們兩個人獨處,但一想到要麵對一個被剖開的人體胸膛,頓時也是寒毛四起,不敢再去想,可又想到鳳無塵能全程陪在秦落落身邊,心裏便也就更加的不爽快。
屋裏的秦落落用著一把極為尖細的手術刀,順著胸口上那條如同發絲一樣的切口順了下來,鳳無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手術刀切出來的傷口麵部,和那條致死的傷口完全不一樣。如果要是談到刀工的問題,那第一刀那條如同發絲一樣的切口,簡直就是完美到天衣無縫。
鳳無塵幫秦落落分開了胸膛上的肋骨,屍體的血已經凝固住,打開胸膛就可以看到一塊塊巨大的黑紅色血塊,所有的血跡都倒流進了胸腔,隨著屍體的冷卻,血液也都一同冷成血塊。
乍一看胸腔裏凝固了的血塊,到還真像一塊光滑無比的黑紅色血豆腐一樣,戴著手套輕輕觸碰,指尖的觸覺神經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血豆腐的光滑和嫩滑。
秦落落把一塊塊的血塊取出來放進幹淨的器皿裏,依次分成不同的種類。鳳無塵不解的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武器鍛造的采料不同,化學分子元素等也就不相同,這些血液都是順著刀口流進胸腔裏的,一定留有凶器上的材料元素。把這些血液放進化學液裏分解一下,一定可以判定出凶手用的是什麼凶器!。”秦落落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