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羅華華從外麵進來,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咱們楚隊剛才去洗車了,我剛上來的時候,從他的車邊經過,聞到了清洗劑的味道。”
這個時間去洗車,聽起來有點奇怪,不過蘇顏知道羅華華說的是對的,因為她也看到了,楚蔚然去了4s店。
蘇顏忽然想到,之前老李要跟楚蔚然握手,楚蔚然抵觸的神情,還有他去現場的時候,都一直戴著一次性手套。
他該不會是有潔癖吧,他去洗車,難道是因為她坐了他的車?
蘇顏正想著,楚蔚然走了進來,她發現楚蔚然換了衣服,還戴了一雙黑色的皮手套。
何智昭立刻把腿放了下去,站起來說道:“快遞公司那邊查過了,是有人在網上買了羊肉切片機,是自家用的,沒有問題。”
楚蔚然看向趙四穀:“你那邊呢?”
“咱們市裏一共有五家機械用品店,三家有台賬的,這兩個月賣出去四十二台羊肉切片機,還有兩家根本就沒有台賬,據他們說,賣了也不下二十多台。”趙四穀翻著記錄,“我找了轄區的民警兄弟幫忙,已經有十七家排除了嫌疑,剩下的,他們還在逐個排查,我怕你們等得著急,所以先回來彙報。”
楚蔚然點了下頭:“那你就順著這些線索繼續查下去,那兩家沒有台賬的店,告訴他們,偷稅漏稅是要坐牢的。”
一家店,就算隻是內部對賬,也不會沒有記錄,他們肯定是怕惹上麻煩,所以故意說沒有。
趙四穀立刻明白了楚蔚然的意思,跟楚蔚然說了一聲,就又出去了。
“我來說說這個紋身,”白修把一疊照片排好,擺在會議桌上,“這個紋身叫印度海娜,確切地說,它不叫紋身,是用海娜染料做的臨時性手繪,在中東和印度非常流行,之所以不同於紋身,是因為可以隨時洗掉,一般隻能保持幾天。而且,在中東和印度,他們的婦女隻會在四肢和臉上進行手繪,隻有在對男人非常滿意的時候,才會用大紅色手繪在其他部位。”
“白法醫的意思是,這個女人是做那種工作的?”何智昭朝白修擠了擠眼睛。
白修笑得溫文爾雅:“我是說,這個女人是在做完手繪的三天之內被殺的,至於她做什麼工作,不在我的專業範圍。”
何智昭臉色有些黑,語氣便有些不好:“三天之內被殺,但是誰知道被殺之後又被冷凍了多久,說來說去,還不是沒有確切的時間點。”
何智昭的火藥味,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蘇顏因為經常跟著他們出現場,羅華華又八卦,所以多少也了解一點。
據說何智昭的前女友,隊裏曾經的警花,在白修被調過來之後,就瘋狂地迷戀上了白修,最終跟何智昭分手了,雖然後來警花被調走,何智昭對白修還是恨得牙根癢。
隻不過白修從頭到尾,都像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對何智昭的各種挑釁找茬也是置若罔聞。
聽到何智昭的話,白修微微笑了笑:“並不是沒有時間點,也許是因為要保持這個紋身,所以凶手沒有清洗這一塊肉片,從切片的纖維組織來看,應該冷凍了大概72小時,也就是說,死者是在一個星期之內遇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