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隊……”蘇顏擔心地看著他，難以想象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他承認，常飛得意地笑了笑：“放心，自己人，我會替你求情的。”
說著又招呼他們隊的警員：“你們兩個，愣著幹嘛，把人帶回去吧。”
兩個警員愣了一下，但還是向楚蔚然走了過去。
“等一下！”蘇顏忙過去擋在了楚蔚然前麵，看著常飛，“常隊，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呢，你這麼做太唐突了吧。”
常飛斜了蘇顏一眼：“你是哪頭蒜，人證物證俱在，他自己也承認了，還有什麼好查的，帶走！”
蘇顏還想攔，聽到楚蔚然在身後說：“我的話還沒說完，那一刀的確是我捅的，但是，我捅到他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常飛臉色變了變，但還是語氣不改：“人都死了，誰能給你證明。”
楚蔚然還沒說話，倒是白修笑了笑說：“屍體是最不會說謊的，如果是在死者生前捅的，血小板會出現凝固現象，反之，就會是現在這樣，所以結論就是，楚隊沒有說謊。”
聽完白修的解釋，蘇顏鬆了口氣。
常飛卻還是不依不饒的：“就算這樣，也不能說明人就不是他殺的，他可以先掐死再拿刀捅。”
發覺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常飛尷尬地輕咳一聲：“反正是你們一隊的案子，我才懶得管，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們破案！”
常飛帶著他的人離開之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蘇顏想跟楚蔚然說點什麼，但是看到他的神情欲言又止。
“你們繼續搜查，我去洗個手。”楚蔚然說了一句，便朝洗手間走去。
蘇顏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好像在努力隱忍著什麼。
楚蔚然打開水龍頭，把手放在下麵衝洗著，池裏的水很快就變成了紅色。
他洗得很認真，每一個紋路都不放過。
就那樣反複洗了很多遍，在確認洗得很幹淨之後，楚蔚然用自己的手帕把手擦幹，然後他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沒有出去。
外麵傳來敲門聲，他伸手想去開門，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門沒有鎖，進來吧。”
門被輕輕地推開，蘇顏小心地走了進來，看到楚蔚然似乎有些局促地把手插在口袋裏，她拿出一雙白手套遞給他說：“這個給你，再碰到髒東西就不怕了。”
其實她是發現，楚蔚然不戴手套的時候，好像有些不安。
楚蔚然的眸子像星辰入海般閃著細碎的光，他遲疑了一會兒，才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那個……”蘇顏想了想，還是對他說，“傍晚的事，我還沒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楚蔚然唇角嗤笑一聲：“反應真夠遲鈍的。”
“你說什麼！”蘇顏蹙眉，她都決定跟他友好相處了，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趣呢。
本想跟他理論一下的，正好這時又有人進來，是何智昭，他有些急促地說：“楚隊，你快來看看吧，在儲藏室裏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