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沈傑看著老板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禁想起了欺負姐姐的惡霸,他瑟縮著身子,躲到了沈淩兒背後。
看到這一幕,沈淩兒眉眼一挑,拍拍弟弟手,示意讓他放心,嘴角微微一翹,淡然道:“哦?既然老板的小店收不起我這貴重之物,那我隻好另尋別家了。”
聽到沈淩兒這話,看著沈淩兒氣定神閑的樣子,剛才態度還不冷不熱的老板不禁仔細打量起沈淩兒,
雖然她穿的衣服滿是補丁,而且一看就是漿洗過多次,頭上也沒有任何珠寶首飾,一看就是一個鄉下丫頭。但是若仔細一看,除了麵容姣好之外,她的眉眼之間更有一種不同於尋常百姓的氣勢,一看便是不凡之人。
老板心中疑惑,但是總歸是生意人,心思活絡,懂得變通。轉眼便換上一副熱切的表情,對沈淩兒道:“姑娘,你,可是有什麼要當,不若拿來一看?”
“你確定?我這物件可是稀世之品。”沈淩兒嘴角淡淡噙著一抹笑,也不著急拿出玉佩,隻用手指一下下輕輕扣著櫃台,扣的當鋪老板心裏如同被貓抓撓一般癢癢。
“姑娘,在下剛才魯莽,多有得罪,你可否將那物件給陳某一看,若真是精品,我定出高價給你。”老板也是個精明的,沈淩兒不緊不慢的態度,也愈發讓他覺得
好奇,若能為己所有,他轉手就可抬價幾倍賣出。
聽到這裏,沈淩兒才狀作不舍,磨磨蹭蹭的掏了半天,把玉佩輕輕放在櫃台上。
在拿起這塊玉佩時,老板眼裏露出震驚的神色,但是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樣子說:“這玉佩成色很是一般,不過是塊糙料子,也值不了多少錢。”
“老板此話當真?”沈淩兒說著作勢要收回,臉上卻充滿戲謔的表情。
老板看到沈淩兒露出與年齡不符之態,並且也沒有急迫想賣的樣子,心裏更加沒底,本想著出個低價錢,哄著她當了,這次看來是行不通了。於是老板清清嗓子,作出一副肉疼的樣子說:“小姑娘,我不騙你,這個玉佩顏色雖好,但是手感也一般,死當我最多給你二十銀子。”
沈淩兒看到老板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心裏覺得可笑,可麵上仍舊不動聲色,看老板反應她便知道,玉佩絕對不止這個價錢,她開口道:“我是活當,以後還要贖回來的。”
聽罷沈淩兒的話,老板不禁有些失望,說道:“你既然是活當,那價格便是更低,我隻給十銀子。”
沈淩兒輕輕一笑,擺擺手,幹脆的說道:“老板,你我這生意不做也罷。”說罷利落的拿起玉佩,拉著沈傑就往門外走。
老板看到沈淩兒要走,便也顧不得使勁壓價了,說道:“姑娘且留步,你給個價格,我看成不成。”
沈淩兒慢慢停下腳步,回頭道:“二十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行”。
老板聽到這裏,頓覺得肉疼,但是這比生意利潤可觀,他試探性說道:“姑娘,和氣生財,不若你我各退一步,就十五兩銀子可行?”
“二十兩,一口價。”沈淩兒隻說這一句,便再不說其他,隻把眼光看向外麵的行人。好笑,當她沈淩兒真是任人捏圓搓扁的小姑娘呢,想在她這裏打馬虎眼,沒門。
老板聽到沈淩兒冷冷的口氣,不禁愣了一下,又抬眼悄悄打量這個小姑娘,看她年齡雖小,麵容稚嫩,但是神色卻很冷漠,一言一行也很老到,看來他的如意算盤,也隻能先打到這裏。
“好,看姑娘也是痛快人,那便成交,我這就去取銀子給你。”老板說著轉身便去取銀兩給沈淩兒。
拿到老板給的銀子,沈淩兒先在手機掂了掂,又輕輕咬一下,這才放心的把銀子收入囊中。
拜別老板,沈淩兒帶著沈傑往藥鋪走去,沈傑不免好奇的問:“姐姐,我們有這麼多銀子了嗎?”
沈淩兒把銀子裝好,轉頭對沈傑說:“這些銀子是用玉佩換來的,以後還要留著給那個人治病,你萬不可告訴奶奶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