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兒聽到吳捕頭最終還是沒得免受皮肉之苦,頓時覺得心裏出了一口惡氣,這吳捕頭在縣太爺身邊這麼多年,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角色,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
“屬下遵命。”吳捕頭說完這句話後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自己多年來的心血就這樣化為了泡影,不過雖然打二十大板,至少還能活著。
但是今日與沈淩兒的梁子算是結下了,想罷他還抬眼十分惡毒的看了沈淩兒一眼。
本以為沈淩兒會覺得驚慌失措,但是卻沒有,隻是收到對方一個更加冷漠和肅殺的眼神,那一瞬間,吳捕頭覺得心髒幾乎要停跳。
領了責罰,兩個衙役便帶著吳捕頭出門,不一會兒隱忍的叫喊聲便傳來,沈淩兒神色仍舊淡淡的,看不出一絲喜怒。
這讓一旁的蘇然深深覺得這沈淩兒絕對不是一般女子,既不害怕公堂,也不害怕縣太爺,而且縣太爺似乎頗為偏向於沈淩兒。
有趣,實在有趣,蘇然對沈淩兒的眼神裏帶著一絲驚訝和佩服,沈淩兒隻是回以一個淡淡地微笑,便不再多說什麼。
“小女子今天多謝縣太爺為我做主,聽說令夫人病了,不若讓我試著看看。”沈淩兒神色十分自然的說道。
“沈姑娘,你還會看病?”蘇然和縣太爺都十分驚訝。
“不錯,隻是我略知一二罷了,都是一些皮毛而已。”沈淩兒沒有自誇,但是表情卻讓人覺得十分堅定。
“好!那便試一試,二位隨我來。”縣太爺說完便領著他們進了一個偏院。
這院子十分寬敞明亮,隻是種的花草樹木卻十分稀少,沈淩兒心裏琢磨著這縣太爺夫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到了,那便是我家婆娘。”縣太爺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卻沒有進去,沈淩兒覺得十分奇怪,這縣太爺怎麼不敢進去。
“實不相瞞,我那婆娘最近得了一種怪病,每天總是莫名其妙的傻笑和哭泣,嘴裏念念有詞,有時候對我非打即罵,所以我如今不太敢近身。”縣太爺十分無奈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令夫人最近有沒有受到過什麼刺激呢?”沈淩兒十分冷靜的分析道。
“刺激,好像是有一些,當時她與娘家人起了爭執,回來以後便像是癡傻了一般,找了許多名醫也無果。”縣太爺表情十分複雜的說道。
雖然他身為縣太爺,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官兒,但是對這個婆娘卻是極其疼愛的,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捧到她麵前。
如今這婆娘病了,縣太爺也無心管理這衙門中的事,今日才讓那吳捕頭插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