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麼了?!有沒有被欺負?”孫嘉美不知從哪裏衝了出來,看見沈淩兒還有薑雲霆其他幾人把自己的娘圍在一起,以為她受了欺負,心裏急得很。
孫嘉美扒開圍住花娘的人,無之意間還撞到了沈淩兒。沈淩兒皺了皺眉頭,沒說話,往旁邊移了移,給孫嘉美讓位,眼神卻十分淩厲冷然。
孫嘉美毛毛躁躁的,自然沒注意到沈淩兒的這個舉動。
“娘你怎麼了?你咋不說話!”孫嘉美不但嘴上說著,手還比劃著旁邊的人,怒氣衝衝的道,“是不是他們欺負你?!我早就叫你不要跟這個小賤人牽扯,你偏偏不聽我的!”
沈淩兒看了一眼孫嘉美心覺好笑,她挑了挑眉剛準備開口孫嘉美就又開始說話,她根本就不清楚事情經過就開始大罵沈淩兒給花娘申冤:“沈淩兒你怎麼可以這樣下賤,我娘隻是一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你這明明是仗勢欺人,你還叫了這麼多人來欺負我娘,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聽見孫嘉美說的話,一時間眾人神色各異,有的是詫異,有的是不可置信。詫異的是原來孫嘉美說話可以這麼快?剛剛她說話的時候一連串的氣都沒喘一口,而無法相信的是孫嘉美不分青紅皂白的能力,什麼事都不清楚就破口大罵裝無辜。
薑雲霆抬眼看了看旁邊的沈淩兒,眼中的意思不明而意,看向孫嘉美的神色也透露著不耐煩。
兩人迅速完成眼神交流,誰知這一幕被孫嘉美看見了,孫嘉美以為他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就眉目傳情心裏一下子火大。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大聲嚷嚷道:“我要報官,你們欺負我娘,我要去找縣老爺評評理,我就不相信這天下還沒有王法治不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沈淩兒上前兩步想解釋,“孫嘉美,你最好搞清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奈何孫嘉美根本就不聽沈淩兒解釋,冷著一張臉說道:“沈淩兒,我早就知道你油嘴滑舌的本事。但是我不想聽你說話,我就要報官,青天白日之下居然出現欺負老婦的事情,我就不信縣太爺會放任不管!”
在一旁的花娘剛想拉住孫嘉美製止,但是一想到孫嘉美的用意她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睛,然後突然倒地不起,大聲哭喊:“來人啊,青天白日之下欺負老婦還不承認,還好家中有小女為自己申冤,我們要報官!”
花娘好孫嘉美鏗鏘有力的聲音讓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真的是沈淩兒一行人欺負了孫嘉美和花娘,一時間議論紛紛,有的人臉上甚至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走吧,我們就到公堂對質,看看誰對誰錯。”沈淩兒見此也沒多說話,徑直轉身就走,臉上神色格外冷漠。
孫嘉美見沈淩兒轉身要走,忙叫住沈淩兒,“沈淩兒,這事還沒完呢,你可別想跑,要是不賠我娘銀子今天這事咱們就沒的商量!”
沈淩兒頭也沒回冷聲說道:“是嗎?你不是要去報官?現在就走吧,我還怕耽誤時辰。”
少女的背影清瘦且堅定,臉上更沒有絲毫的慌張之色,下擺的裙裾隨著她走路而微微的擺動,帶出一個清冷的弧度。
看到沈淩兒立刻答應,孫嘉美內心忽然出現一絲不安,但是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收場,隻好硬著頭皮虛扶著花娘跟在沈淩兒的身後。
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衙門走去,孫嘉美直接擊鼓鳴冤,外頭的聲響很快就引起衙役的注意,“什麼事?大中午還讓不讓人休息?!”
孫嘉美一看便麵上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頗有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青天白日之下有人欺負自己的家母,小女子無力護住自己的家母,隻好來此鳴冤,求縣太爺給小女子主持公道。
縣太爺穿著官服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明鏡高懸四個字懸在他的上頭,他頗有威嚴的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娘忽然一下子就跪在了縣太爺麵前,跪之前還扯了一把孫嘉美,“縣太爺你一定要為老嫗主持公道啊。”
孫嘉美一下子就會意,也跟著跪了下去,“請縣太爺為家母做主,家母在集市擺攤做些小本生意,勉強維持家中生計,誰知這心腸惡毒的女子居然叫人來砸攤,還是在青天白日之下!”
“嘖。”沈淩兒嘖嘖感歎覺得這兩人顛倒黑白的本事了得,如果她今天是一個路人毫不知情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聽信孫嘉美胡攪蠻纏的話,被孫嘉美給騙給去。
縣太爺聽了這話點點頭,看了一眼幾人後反問,“那你們想怎麼樣?”
“大人,一定要沈淩兒這個小賤人賠銀子,老嫗的攤子都被砸了,根本活不下去呀!”孫嘉美還沒說話就被花娘匆匆給搶了,她想看到的是沈淩兒出醜,至於銀子什麼的,如果可以讓沈淩兒既賠銀子又出醜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沈淩兒,對於這些你還有何話可說?”縣太爺聽此神色嚴肅的看向沈淩兒,帶著些許探尋的意味。
沈淩兒鎮定自若的走出來向縣太爺行禮,“稟大人,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