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霆看著沈淩兒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將剛才在朱寶堂上買的東西扔給沈淩兒,沈淩兒接住仔細一看,是一對翠白玉耳墜,晶瑩剔透看得人心生歡喜。
沈淩兒看向薑雲霆,有些揶揄性地開口:“喲,沒想到薑大將軍還喜歡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呀,這個白玉耳墜看起來可是價值不菲,你這是從哪裏弄的呀?”
“這是之前別人送的,我又不用就隻好閑置在家中。前些日子看你有耳洞卻又沒帶耳墜,便想到了這個,左右不過是個對於我來說沒什麼用的東西,你喜歡便拿著,不喜歡大可以扔了就是。哪這麼多廢話?”
說這話時,薑雲霆是背對著沈淩兒的,可是從他急促的語氣中,沈淩兒知道這對耳墜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便笑道:“這麼珍貴的東西,扔了怪可惜的,那我就收下吧,反正你也不稀罕。”
聽到沈淩兒願意收下了,薑雲霆這才轉頭看沈淩兒:“你不帶上試試?我覺得這耳墜倒是比較襯托你的氣質,帶上說不定還比較好看。”
聽到這話沈淩兒心中立刻就明白,薑雲霆這是故意給自己買的,就是覺得這白玉耳墜十分適合自己,隻是不是為何他為什麼這麼嘴硬,明明是自己買的卻死不承認。
想到這裏,沈淩兒也不答話,十分輕柔的戴在自己白皙的耳垂上,拿過了一旁的銅鏡照著。
沈淩兒將耳墜戴上,薑雲霆一時有些愣了眼,眼前的女子皮膚本就白皙,如今在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瑩潤光澤,氣質都提升了不少,沒想到小小一對耳墜,竟還有如此作用。
沈淩兒看薑雲霆一直盯著自己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自己雖和尋常女子一樣有耳洞,她自己對耳墜也是很喜愛,可是最近都在忙著做生意,許久都沒有戴過了,如今第一次戴耳墜,自己都感覺特別別扭,薑雲霆是不是也這麼覺得?
“是不是……感覺很別扭?我自從來京城做生意之後基本上都不會帶首飾,穿的也都是粗布衣裳,一時半會兒倒是覺得有些不習慣。”沈淩兒說著抬手就要把耳墜取下來,心裏隱隱劃過一絲失落。
薑雲霆開口阻止:“你不用取,就這樣挺好看的,這個白玉耳墜若是換作別的女子來戴過於單調,不過你戴在耳邊倒是十分素雅。”薑雲霆忍不住多看兩眼,愈發覺得這女子若不是脾氣有些差,其他方麵倒是十分不錯。
“真的?我怎麼覺得你在糊弄我呢,你該不會是藏著什麼陰謀詭計吧?”沈淩兒有些不相信薑雲霆的話,如果挺好看的,那他剛才怎麼一副呆滯的表情。
薑雲霆移開視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是自然,我薑雲霆薑大將軍,何時說過欺騙之語?跟你這小女子倒還用不著耍心眼。”
這一句話猝不及防,沈淩兒被嗆著了猛的咳嗽起來,心裏覺得十分好笑,薑雲霆匿明明心中十分尷尬卻非要擺出一副將軍的架子來訓斥自己,這看起來還不是一般的別扭。
薑雲霆見狀,立馬冷聲說道:“你這什麼反應?難道是在質疑本將軍嗎?我能是時候給你這副耳墜兒就不錯了,你也不用在這裏挑三揀四。”
“不敢不敢,我區區一屆草民,怎敢質問堂堂薑大將軍呢?更何況我如此貧窮,哪裏比得上有錢的將軍,將軍家財萬貫,區區幾千萬銀子都不放在眼中,何況一副小小的白玉耳墜呢。”
沈淩兒笑嘻嘻的說道,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讓薑雲霆心中頗有些無奈,倒是也覺得眼前的女子古靈驚怪十分有趣,比別的女子要率真上許多。
“對了,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妃子嗎?”薑雲霆突然問,想起這件事兒,他就覺得心中驚詫。
當時他讓沈淩兒不要給那個妃子治病,沈淩兒沒有聽自己的偷偷給她治病,卻又製作了另一包毒藥賣給他,沒想到這包毒藥還真是起了大作用。
“記得啊,怎麼了?”沈淩兒漫不經心的拿著眼前的茶壺,細細的水流順著茶壺嘴兒倒到眼前,晶瑩剔透的杯子,一股濃濃的茶香溢了出來,有些沁人心脾。
“她現在二度不孕。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精明呢?居然把這事做得這麼滴水不漏,惹不起一絲懷疑,嘖嘖嘖。”薑雲霆忍不住感歎,覺得眼前的女子可真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手,若不是自己率先知道她的脾氣,還真是不敢跟她交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掉到坑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