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信已有數日,怎麼淩兒遲遲沒有給我回信?”薑雲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焦急萬分。
薑雲霆並不知道沈淩兒並沒有收到他的來信,而且沈淩兒現在正在往他的方向前來。薑雲霆的模樣落在了一旁的墨白眼中,也是替薑雲霆著急。
“興許是,路途遙遠,有些耽擱吧。”墨白安慰著,薑雲霆負手立在案旁,穩住身形之後,這才舒展開了眉頭。
“倒也是,不知道淩兒收到我的信會是什麼表情。”薑雲霆雖然人在江南,但是心已經飄遠了,他想著沈淩兒收到他的信的時候定然會是興奮不已,那可愛的模樣仿佛就在麵前一般,薑雲霆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掛在了臉上。
“報!”一個士兵遠遠就喊著,一路小跑了進來,跪在了薑雲霆的身前。這才將薑雲霆的思緒拉回,臉上換上了一幅期待的表情。
“怎麼了,是淩兒回信了嗎?”薑雲霆正經的模樣讓那士兵和墨白都愣了愣。
“報告將軍,是皇上的信,快馬加鞭送來的。”那士兵將懷中的書信雙手奉上,薑雲霆收起了方才的笑容,拆開那封信看了起來看了沒幾行眉頭就皺了起來,連著旁邊的墨白也突然就著急了起來。
薑雲霆久久沒有動作,墨白按捺不住問道:“將軍,皇上是不是有什麼新的命令?”
“皇上讓我們迅速處理災情,不得延誤。”薑雲霆拿信的手有些發抖,這就意味著他不能去找沈淩兒了。
想到沈淩兒,薑雲霆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發慌,明明剛才墨白都說有可能是信件延誤的緣故。但是他總是放心不下。
“墨白,我這兩天眼皮總是跳,心下也有些不安,總擔心淩兒有什麼事。皇上的這封信這下算是把我釘死在這裏了,你且幫我回去看看淩兒如何了。”
薑雲霆小心翼翼地折起了皇上的信,手下和往常一樣收在了一個匣子裏。薑雲霆總是放心不下沈淩兒,唯恐沈淩兒做什麼傻事。
墨白領了命,去馬房牽了自己的寶馬,一路絕塵而去。
而另一邊逃離了賈餘毒手的沈淩兒走在路上,沈淩兒不知道是誰在阻撓她前去尋找薑雲霆的,但是現在她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她隻想要快些趕到薑雲霆的身邊。
這個酒樓地處偏僻,是在一個小鎮子裏,這個小鎮子黃沙遍地,有些荒涼,怕是有心人早就安排好了要把她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沈淩兒暗自歎氣,猜測著是誰要和她過不去。
薑雲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在疫區那麼危險的地方,萬一也得了疫可怎麼辦。想到這,她的臉上露出了滿滿的焦急。想到薑雲霆,沈淩兒一刻也沒法耽擱。
沈淩兒正發愁要如何離開這個地方,已經打定主意,想著就算是走,也要自己走到江南去。就在這時,她忽然看見前方有一個人影倒在了地上。
那人頭發花白,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舊衣服,風沙卷過,顯得有些蒼涼,沙子拍在了沈淩兒的臉上,有些刺痛感,沈淩兒揉揉眼睛,知道這不是夢。
醫者仁心,沈淩兒第一時間就邁著小步上前,探了探那老者的鼻息。發現老者還活著,於是立刻搭上了他的脈搏。脈搏有些微弱,想來是氣血不足所致。
那老者昏迷不醒,周圍又再無他人,若不是沈淩兒意外路過,這老者想來就要在這交代了。這老者看來是住在附近的人了,否則沒什麼人會在風沙這麼大的時候來到這裏。打定主意等那老者醒來之後就問問路。
沈淩兒悄悄從空間裏拿出了藥材來,塞在了老者的嘴中,那草藥入口即化,隨著老者的喉嚨一路滑進了肚裏。
那昏迷了的老者眉頭舒展開了些許,隨著那草藥入腹,肚子也開始變得溫熱了起來。沈淩兒觀察著那老者的麵色。原本蒼白了的臉龐已經有了些許的血色了,看來是拿藥開始發揮了效用了。
在旁邊等待了一會,沈淩兒伸手再去搭那老者的脈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和正常人的脈象一般無二,這才放下心來,坐在一旁等待著老者的蘇醒。
“咳咳。”等了沒多久,那老者便悠悠轉醒,一下子適應不了嘴中苦澀的滋味,咳嗽了兩聲。
沈淩兒扶起那老者,拍著他的背給他順了順氣,關切的問道:“您還好吧?”
那老者才看到了眼前長相美貌的姑娘,隻不過這姑娘的嘴唇已經幹裂,顯然很久沒喝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