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北堂冥多少有點失望。
前一段時間,他的房子裏多了幾壇酒,他猜也就隻有林芸會給他送酒。
那酒是他喝過最甜的酒。
北堂冥心裏想。
自從他給林芸下過聘禮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林芸。
這親定的很是奇怪,明明該是很親密的關係,他倒是覺得林芸離他越來越遠了。
就連這次他們家做房子,都沒有通知他來幫忙。
他默默的在山上為她們家伐樹,挑最好的木材給她。
隻是,她似乎並沒有太高興的樣子。
北堂冥不由得想,難道那天她說的話隻是一時的氣話麼?
事後覺得後悔了,又不好意思提出來?
也是,與他相比,那個秦昭其實挺好的。
他現在是一個普通的獵戶,給不了她最好的生活,但是他以為,林芸不是那種物質的女人。
也不會在意他臉上的傷疤。
可能,他還是高估了林芸吧?
北堂冥苦笑,
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為什麼還在渴望能找個人相伴一生?
林義正從外麵進來,便看到北堂冥在失神。
隻不過那失神隻是一刹那,似乎他一進來,他便回了神。
林義正不自然的對著北堂冥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北堂冥年紀不小。
他十八歲成親,現在也才三十出頭,感覺最多大北堂冥八歲左右,可這輩分就大了北堂冥一倍了。
他就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啊!
林義正歎氣。
北堂冥隨手將手中的碗放下:“是要再上山麼?”
“嗯……”林義正回了一句,接著便看到北堂冥稍微動了下胳膊,便要往外走,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啊,那個木頭夠了。”他叫住北堂冥。
今天上午,他們到的時候北堂冥已經弄好了一大半,他真的沒法想象那些都是北堂冥一個人做好的。
他看著很高,而且很壯,就連他這樣一個成年男子站在他身邊都要矮上一個頭。
更別提個子嬌小的林芸了。
他真的不知道把林芸嫁給北堂冥這樣一個人到底是對是錯。
“你歇著吧,我就是來拿點東西。”林義正說了一句,接著便取了水壺要往外走。
北堂冥沒有說話,他跟著走了出去。
他一向不多言,卻存在感十足。
隻是從屋裏麵走出來,便有很多人的目光看著他。
“看到了沒,這就是和林芸定親的,你看他個子那麼高又那麼壯,聽說林家這麼多木材,大部分都是他砍的呢!”
“天哪,那他也太厲害了,這麼多木頭,他一個人要砍多久啊!”
村裏那些已經上了年紀的婦人都看著北堂冥道。
北堂冥將那些話聽在耳朵裏,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直接走向了搬石頭的地方。
他現在能為林芸做的,也隻有這些了而已。
此時此刻,林芸這邊也遇到了點麻煩。
說是麻煩,其實也不是。
林義山和林永福兩個人什麼都不做,來的最遲也就算了還對別人指手畫腳。
想到這裏,林芸心裏便覺得十分不舒服。